第57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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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他连翻身下马都未曾，反而仍旧骑着大马围着他们不紧不慢转了一圈，而后才甩了甩马鞭，仰头望向城墙之上，似笑非笑道：“家主，看来我派去的人将这京城来的贵客照看得不错，便是每日几时起几时歇都要事无巨细地同我禀报，这不，果真毫发无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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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下之时，裴珣的神情已然僵凝到了极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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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他才终于意识到恐怕从他踏入南海之界开始，程家便已经便已经牢牢掌控住了他的行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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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循着少年的视线缓缓抬头时，只能瞧见一道身着霜白大氅的颀长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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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明半昧的光影之中，那被唤做家主的男人就那样静静地站着，以极其居高临下的角度凝视着他，瞧不清面容，但那目光在城门灯火的映照之下带着扑面而来的冷淡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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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珣很快反应过来男人的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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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家家主程绥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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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在那日此生于第二人身上感受到了令他无所遁形的压迫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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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珣很清楚，那时的他终归太过自大，也低估了南海程家，若是程绥之真的无所顾忌，那少年当时便可留下他的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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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幸，或许程家并没有要同朝廷撕破脸皮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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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那时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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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之后，他便再没去过南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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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段时日的经历已经成了令他几乎无法忘怀的耻辱，以至于再次看到两人的身影时，面上便本能地覆上一层阴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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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家主行踪当真隐秘，现下都到了普禅寺了，朝中却无一人听到消息，岂不是有失远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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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珣虽然知晓程胥便是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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