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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倒抽一口凉气，暗地里咬牙，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那么扭曲。这药粉洒上去是真的疼，李宁玉动作麻利，她也能少受不少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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肩胛骨处的伤口也是如法炮制，顾晓梦闷哼一声，连连苦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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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身上能看见的所有伤口都处理完了，顾晓梦才彻底松了口气，放软了身体靠着李宁玉，整个后背都已经汗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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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刚刚处理伤口开始，李宁玉就一直很沉默，此刻也只是默默将她搂着，用水润湿帕子，专心致志的擦去她脸上的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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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宁玉是半环住她的，别着身子去给她擦脸，其实这个姿势有些扭曲。被胳膊挡住了大半，顾晓梦看不太见她的全脸，只能瞅见一只仍然微红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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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宁玉没有眼泪，但她此时的眼睛看起来却是水光潋滟的，睫毛又长又翘，衬的眼睛也很灵动，虽然有些不合时宜，但顾晓梦真的觉得，她好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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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她就笑出来了，低眉笑的好不开心。面前替她擦脸的人当然看出来了，没什么气势的瞪了她一眼，李宁玉终于开口道:“伤成这样，还笑得出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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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晓梦嘿嘿一笑，左边肩膀和右手虎口还是少活动为好，顾晓梦灵活的用右胳膊挽住了李宁玉，将身体重心稍稍往那边移了移，撒娇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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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，我都说了我没事的玉姐，这都是点皮外伤，奈何不了我，现在已经不疼了。”又冲她挤眉弄眼道:“玉姐，我刚刚厉不厉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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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害，当然厉害，厉害的都快要把她吓的心脏重跳了。又白了她一眼，但李宁玉还是点了点头。打的确实不错，能不受伤就更不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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嘿嘿一笑，顾晓梦想到了什么，抬头去找龙川肥原的位置，发现他正站在傀儡的尸体旁边，俯身查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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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李宁玉对视一眼，撑着她的胳膊站起来，挺直了腰杆，朗声道:“怎么样啊大佐，这第一局，是我们赢了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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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川肥原闻声也站了起来，带着笑边鼓掌边往这边走，钦佩道:“没想到啊，顾上尉风采丝毫不减当年，现在看来，像是更胜一筹，是我和我的属下学艺不精了，甘拜下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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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起来云淡风轻的，好像并没有因为输掉第一局而怎么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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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晓梦眯了眯眼，凝视了他一会，视线绕过他，看向后面正在一点点消失的傀儡，他要魂飞魄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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瞳孔微缩，刚刚自己对他造成的伤害，远不足以让他魂飞魄散，应该是龙川肥原又对他做了什么。这个人，从始至终都是那么狠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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