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从房间出来之后,他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下来过。
她在看什么?
刚才在手术室,她明显是在跟人在交谈,可自己却什么都看不到。
嗯... ...是鬼吗?
温夺平静的望向纪予,他突然开始好厌弃这样的自己。
当他的喜欢已经转化成实质的爱之后,他就不能控制的嫉妒纪予身边的所有人。
他的爱就像是潮湿天气木头上滋生的苔藓,终其一生都只能在不见阳光的地方生存,永远都充满着阴湿的味道。苔藓就是如此,喜欢什么就会爬满它的全身,悄悄地蔓延,直至将对方也同样牢牢包围。
“阿予,怨女没事吗?”
纪予回过神来,冲他摇了摇头,“放心吧,只是了却她生前的最后一个心愿,很快就会有人带走她。”
另一边,江沿已经确信这就是自己的母亲。
虽然多年没见,但她还是记得他后腰上有一处隐蔽的胎记,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,就连江海山都不清楚。
江沿垂眸,心情复杂,“再次相见,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... ...”
怨女早已经泣不成声,随着她的眼泪无休止的落下,那双漆黑色的眼瞳逐渐化成了正常人的黑白眼珠,而她身上的衣服也逐渐开始脱落,最后渐渐出现了里面的原貌。
那是一身白色的护士工装,她找回了属于自己原本的记忆,消解完了所有的怨气,成为了普通的亡魂。
范无咎在旁边啧啧两声,“要不说爱能感化一切呢,现在人怨气这么重,就是因为资本家没有爱,要是天天就上三个小时班就日薪过万,我看这帮小牛马谁天天脾气差。”
一边吐槽着,他一边走到怨女跟前。
“你知道的,再不带你走,我没法交代。”
怨女感激的看向鬼差,主动伸出双手。
范无咎低头看着她递上来的手,他挠了挠脑门,“呃... ...捆着怪累的,就直接这么走吧。”
按照规定,他的确应该直接捆着带走。
但说到底,怨女也是个可怜人,鬼差不能够圣母心发作,不允许有人类的情感,可他说到底在成为鬼差之前也是人,是人就不可能真的做到无动于衷。
怨女就这么凭空消失,地下室的黑气也几乎都被消解的差不多。
江沿眼尾落下一滴眼泪,他仰起头,紧紧的闭上眼,似乎很难消化今天的这一切。
江妄野连忙跑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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