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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,徐大志在床上翻来覆去,身下的木板床吱呀作响。窗外的月亮从东头移到西头,直到天快亮的时候,他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。
次日,1987年7月27日星期一,农历六月初二。
宜:破屋、馀事勿取等;
忌:诸事不宜。
天边刚泛起鱼肚白,徐大志就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了。
他本以为今天自己起得够早了,天还没亮就爬起来了。可等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时,却发现母亲早就起来了,厨房里的煤油灯都亮了好一会儿。
厨房的桌上摆着他的早饭——一碗用热水烧开的隔夜饭,旁边放着几筷子自家腌的咸菜。虽然简单得很,但徐大志知道,这已经是家里能拿出来的最好的早饭了。他狼吞虎咽地扒拉着,没几下就把饭吃得干干净净。
正要出门时,母亲塞给他一个洗得发白的蓝布包袱。"大志,这里头装了一罐咸菜,还有几个饭团子,都是今早上准备好的。水壶里灌了热开水,路上渴了记得喝。"
袁翠英边说边把包袱往他肩上挎。
徐大志点点头,把包袱背好,又拎起装满鸡蛋的竹篮子。这些鸡蛋是要带到县城去卖的,可得小心着拿。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外头的天色才刚泛白,远处的山影还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。
"大志啊,"母亲袁翠英追到门口,声音有些发抖,"钱要贴身放好,千万别叫人摸了去。坐车的时候警醒着点,现在扒手多得很..."话没说完,她的眼圈就红了,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,硬是忍着没掉下来。
其实昨晚上袁翠英就想好了。要是儿子真能从同学家借到钱,这笔钱就留着给他们兄妹交学费。至于柳家那边,要是来讨要那两千块钱聘礼,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给。大不了以死谢罪,看他们还能怎么闹。
要是借不到钱...袁翠英咬了咬牙。那更不能让柳家把女儿抢走。她想好了,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,到时候她就...反正只要她死了,柳家就再没理由来要人了。
她也打算豁出去了!
俗话说得好,女人一旦当了母亲,就会变得格外坚强。袁翠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。她原本一时鬼迷心窍,想着把女儿卖掉换钱,好保住儿子徐大志的前程。可昨天儿子徐大志那么一通大闹,让她醒悟了,也让她肠子都悔青了。
这会儿,徐大志背对着母亲站在那儿,声音有些发颤:"妈,我都明白了,您先回家吧。"
他始终不敢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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