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往车上一看,车上躺着的竟然是金河。我不由脱口而出——金河。听我一喊,李师傅也跟了过来。
我看着车老板子问他:“他咋在你车上呢?”
车老板子只顾卸马,头也不抬地说:“捡的!”
在我的一再追问下,老板子告诉我是在离这里有三十来里地的道上,他已经走不动了,倒在路边了。说话都费劲,可能是饿的。
李师傅问他咋不给他点吃的,老板子急了,说道:“我拿啥给他吃,就有马粪蛋子,对了,那时候马都没拉屎。路上有冻的,冻的能吃吗?”
也别废话了,我赶紧把金河背在身上,想把他背屋里去。
李师傅在后边扶着,老板子急了,他说道:“他也没死,你们来个人给我的马挂掌啊!我还有二十多里地呢,马都被石子硌瘸了。”
我背着金河回头告诉师傅给他的马挂掌,我自己把金河背进屋里。
我把金河背到东屋,放到炕上。师娘见了急忙进屋看我背的是谁,一看是昏迷不醒的金河,吓得她妈呀一声。
我告诉师娘有没有吃的,师娘说有小米粥,我让师娘赶紧拿来。
金河平躺在炕上,我撬开他的嘴,师娘把小米粥 一勺一勺地灌进去。金河虽然昏迷不醒,但他知道往下咽。
吃了半碗小米粥,金河慢慢睁开眼睛。看他睁开眼睛,我和师娘都松了口气。我把金河身上缠着的面袋子接下来,这样他松快一些。
师娘看着解下来的两个面袋子说:“带俩面袋子干啥?”
金河听到了没有说话,只是眨了眨眼。
师娘又盛了一碗小米粥,这回金河自己就端起碗,拿着小勺呼噜呼噜地吃起来。
喝了四碗米粥金河精神了,脸色也有点血色了。
这时,李师傅给马挂完了掌,进屋来了。他看着金河问:“你这是上哪儿去了?大过年的。”
金河还是没有力气,他轻声说道:“王大柜。”
“王大柜?”师傅听了就是一愣,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句。接着他说:“王大柜到这儿得有四十多里地,你去干啥啊?”
金河不太愿意说话,但架不住师傅的追问,他才说:“卖鞭炮,越远越到年跟前,鞭炮越贵。”
我和师傅都听明白了,金河是为了把鞭炮卖个好价钱,就走四十多里地,去王大柜卖。
“那这来回少说也有八十里地啊!你还得挨个屯子走,你这一天得走多远啊?还背着鞭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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