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风穿过破旧的教室窗户,那串挂在梁上的铜铃突然自己响了起来。不是风吹的叮当声,而是三声沉闷的"铛——铛——铛——",像有人在故意重重摇晃。
宋雨放下粉笔,二十三个学生齐刷刷抱住了脑袋。
"老师快蹲下!"班长小柱子的声音在发抖,"铃响三声鬼点名..."
铜铃又响了,这次是五下。教室角落传来啜泣声,几个孩子已经钻到了课桌底下。宋雨伸手想摘铃铛,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铜面,教室门就被猛地推开。
"别碰那东西!"村主任王建军的大嗓门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。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,一把扯下铜铃塞进怀里,动作快得像是怕它咬人。
孩子们这才慢慢抬起头,但眼睛还盯着村主任鼓囊囊的衣襟。宋雨注意到小柱子的嘴唇在无声地蠕动,口型像是重复着某个词。
"宋老师,这破铃铛早该扔了。"王建军擦了擦额头,汗水在他黝黑的脸上划出几道亮线,"山里人迷信,您别往心里去。"
宋雨点点头,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村主任怀里的凸起。那串铜铃被粗布包裹着,却仍能看出是由五个小铃铛组成,最大的有鸡蛋大小,最小的不过拇指粗细。
下课铃响起,孩子们像受惊的麻雀一样冲出教室。小柱子落在最后,趁村主任不注意,飞快地往宋雨手里塞了一张纸条。
"老师,千万别在晚上听铃铛响。"他耳语道,然后一溜烟跑了。
宋雨展开皱巴巴的纸条,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:"铃铛是阿秀婆婆的,她死的时候铃铛自己响了七下。"
放学后,宋雨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,仰头望着原本挂铜铃的房梁。那里有一圈明显的灰尘痕迹,看来铜铃挂了不是一天两天了。她搬来凳子,伸手摸了摸梁上的痕迹——指尖传来异样的触感,不是灰尘的绵软,而是某种黏腻的、带着腥气的物质。
窗外的天色渐暗,远处的山峦像蹲伏的巨兽。宋雨突然觉得后颈发凉,仿佛有人在暗处盯着她。她猛地回头,教室里空无一人,只有黑板上的粉笔字在暮色中泛着惨白的光。
"宋老师还没走啊?"老校工张伯提着煤油灯出现在门口,昏黄的光线将他佝偻的身影拉得老长,"天快黑了,山里路不好走。"
宋雨指着房梁问:"张伯,那铜铃挂了多久了?"
老人的手突然一抖,煤油灯晃出一片光影。"有些年头了..."他含混地说,"以前上课用的,后来...反正不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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