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白仙2

泛黄的照片——怀孕的母亲跪在枯井边，身后站着七个戴傩面的黑衣人。

"原来是你......"陈默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。他警裤右腿不知何时鼓起个大包，布料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。林晚秋抄起烛台挑开裤管，只见他小腿上趴着只拳头大的刺猬，尖刺深深扎进血肉。

"忍住了！"她咬牙抓住刺猬后颈。小兽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，被硬生生扯离时带出缕缕黑筋。陈默闷哼着用匕首剜去腐肉，伤口深处竟露出森森白骨。

灵柩方向传来布料撕裂声。林晚秋转头看见爷爷的寿衣层层崩开，尸身胸口浮现出银色图腾，与她掌心的刺青一模一样。更骇人的是尸体腹部在剧烈蠕动，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。

"活尸孕煞......"陈默拖着伤腿挪到窗边，"快走！等子时阴极阳生......"

他的话被此起彼伏的吱吱声淹没。院墙上爬满双目赤红的刺猬，它们用尖刺刮擦瓦片，合奏出诡异的安魂曲。林晚秋突然发现雨幕中飘着许多纸伞，每把伞下都站着个无面人，惨白的手指正指向老宅方向。

陈默踹开后窗，冷风挟着腐叶灌入灵堂。林晚秋翻窗时被碎玻璃划破手掌，鲜血滴在窗台瞬间被苔藓吸收，那些墨绿色植物立刻疯长成刺猬形状。

"去祠堂！"陈默将配枪塞给她，"用朱砂弹打碎祖宗画像的眼睛！"

两人在暴雨中狂奔，身后传来木材爆裂的巨响。林晚秋回头瞥见爷爷的尸身悬浮在半空，肚皮裂口处钻出无数银白尖刺，暴雨击打在上面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。

祠堂铁门被九把铜锁链住。陈默掏出个油纸包，里面是七根缠着红线的棺材钉："站到槐树下面，无论看见什么都别出声！"

当最后一根钉子嵌入锁孔，祠堂里突然传出此起彼伏的哀嚎。林晚秋紧贴树干，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刺猬形状。陈默的倒影在积水里扭曲变形，脖颈处长出圈灰白鬃毛。

"时辰到了。"他哑着嗓子推开铁门。

牌位架在阴风中剧烈摇晃，最上层的林氏先祖画像突然睁眼。林晚秋扣动扳机，朱砂弹穿透画中人左眼的刹那，整座祠堂的地面开始塌陷。

地洞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声，十二具青铜棺呈环形排列。每具棺盖都铸着被铁链贯穿的刺猬浮雕，中央石柱上缠着条碗口粗的蜕皮，鳞片间隙渗出腥甜黏液。

"这才是真正的活人桩。"陈默用匕首划开石柱青苔，露出下面成排的姓名。林晚秋在倒数第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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