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铜铃在腰间炸响。怪物嘶叫着后退,化作滩腥臭的黑水渗进地缝。柳医生狂奔回老宅时,屋檐下的镇魂铃正在狂响,瓦当上盘踞的石蛇雕像眼窝里渗出了血泪。
阁楼的木梯吱呀作响,每阶都黏着湿漉漉的蛇蜕。檀木箱的锁孔里卡着半片指甲,看弧度像是人类的食指。翻开日记的刹那,泛黄的纸页间簌簌落下些黑亮的东西——是蛇的干枯眼珠。
"七月十五,开樽大凶。"祖父的字迹潦草得可怕,"蛇樽出土时樽内积水竟呈血色,队员小王偷藏了枚蛇牙,夜半惨叫,晨起发现他...他的牙床长满了蛇牙!"
此时窗外炸了个落地雷。电光中她看见阁楼西墙多了扇暗门,门板上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咒。推开门时,霉味混着奇异的腥甜扑面而来,墙上密密麻麻挂的全是风干的蛇尸。
密室中央的青铜鼎比她还高,鼎耳铸成两条交尾的蛇。她踮脚照见鼎内积着层暗红色的结晶,指尖沾了点搓开,铁锈味里混着尸臭——竟是氧化的人血。
鼎腹的铭文让柳医生呼吸停滞:"柳氏女献祭于此,镇蛇仙怨魄,七代必偿。"最下方刻着族谱,她的名字正在第七代的位置,生辰八字分毫不差。
"找到你了。"
神婆的烟袋锅子在背后亮起红光。她瞎掉的眼窝里蠕动着白蛆,另只完好的眼睛瞳孔竖立:"当年你祖父用蛇樽镇住柳仙元神,现在封印破了,那些棺材..."
就在这时供桌突然炸裂开。破碎的牌位中飞出七道青光,落地变成尺长的青蛇。它们首尾相连绕着柳医生游走,鳞片刮擦地砖的声音像无数把小锉刀在磨骨头。
神婆撒出了一把香灰,青蛇顿时化作了一滩脓水。她枯爪似的手扣住柳医生的腕子:"柳仙冢下埋的不是蛇,是你们柳家老祖宗养的人蛹!"
地板开始震动。鼎内干涸的血痂簌簌掉落,露出底部暗格。掀开青铜板的瞬间,她听见了这辈子最毛骨悚然的声音——那是几百个婴儿的啼哭,混着蛇类的嘶鸣。
暗格里躺着一具蜷缩的干尸,皮肤呈半透明的青灰色,能看见皮下蚯蚓似的血管在蠕动。它怀里抱着个青铜匣,匣盖上凸起的蛇头突然转过来,朝她咧开生满倒刺的嘴。
"别看它的眼!"神婆的铜钱剑劈在蛇头上,溅起一溜火星,"这是用柳家处子血养的蛇傀,专吃..."
干尸的手突然抓住柳医生的脚踝。皮肤相触的刹那,无数画面灌进脑海:穿白衣的少女被铁链锁在祭坛,术士用青铜刀剖开她胸膛,取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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