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在阵心撑着,你可别让我等太久。"
司墨的喉结动了动,想说什么却被王侍卫拽着跑远。
沈清欢望着他的背影,突然想起半月前在禁军演武场,他也是这样头也不回地冲进火场,却在抱出她时红了眼尾。
那时他说"下次换我先走",可此刻他仍是把后背留给了她。
琵琶弦在掌心震得发麻。
沈清欢深吸一口气,指尖重重扫过四弦。"天音琵琶"本是前朝乐官的镇坊之宝,此刻在她怀里嗡鸣如雷,音波荡开的瞬间,她眼前的幻境突然模糊了一瞬——就像蒙了灰的铜镜被擦了把,她看见云无咎的影子正站在幻阵外的茶楼二楼,广袖里垂着半条金线,和那日他摆弄傀儡时系的一模一样。
"清欢!"白璃的尖叫混着绣绷碎裂声炸响。
沈清欢转头,正看见原本黏住众人的青石板突然凸起,化作无数石锥刺向白璃。
哑女的绣针早扔光了,此刻正用染血的手掌去挡,腕间那串母亲送她的檀木珠串碎成齑粉。
"破!"沈清欢咬破舌尖,鲜血溅在琵琶上。
音波骤然拔高,像把锋利的刀劈开空气。
石锥在离白璃三寸处轰然炸成碎石,可她的虎口也裂开了,血顺着琴弦往下淌,滴在青石板上,竟冒起滋滋的青烟——这幻境里的一切,都是用怨气凝的。
音盾在她周围成型了。
那是层淡金色的光膜,随着琵琶声的起伏忽厚忽薄,将所有袭来的风刃、毒针、石锥都挡在三尺外。
沈清欢能清晰感知到每道攻击的情绪:石锥里是怨毒,风刃里是贪婪,毒针里是扭曲的痴念——这是"天音琵琶"的预知能力在起作用,可她的下腹也开始抽痛,像有人拿细针扎着子宫,提醒她又消耗了一次金贵的"经期"。
"好个天音琵琶。"
云无咎的声音从幻阵外飘进来。
沈清欢抬头,正看见他扶着茶楼栏杆往下望,广袖被夜风吹得翻卷,露出腕间那圈和她琵琶腹上暗纹相同的银镯——那是乐坊总管的遗物,他总说"这是阿爹给我的命",可沈清欢知道,老总管咽气那晚,床头的药碗里浮着半片曼陀罗。
"清欢姑娘可知,这幻阵我准备了三月?"云无咎指尖轻轻一弹,那半条金线突然绷直,"从你在元宵灯会上用《惊鸿曲》抢了萧太后的风头,从你在太液池边捡回那半块虎符......"他的声音突然放软,像从前在乐坊后院教她调弦时那样,"我本想护着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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