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二十人,带了火折子和短刀。"
司墨的瞳孔骤缩。
他反手将沈清欢护在身后,另一只手迅速解下腰间玉佩,抛给暗卫:"去南边山坳调伏兵,半个时辰内必须到。"又转头对陈郎中道:"您去地窖躲着,钥匙在门槛下第三块砖。"
陈郎中连滚带爬钻进地窖后,沈清欢已踩着松针往林子里去。
司墨要拦,却见她回头时眼尾泛红,像浸了血的桃花:"我要用琵琶引他们入套。"
松针腐叶的气味裹着她的话音散开。
沈清欢站在林中空地,指尖轻拨琵琶,那弦音便如游丝般钻进每道树缝。
她咬着唇,任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——这是她第三次用预知能力,小腹坠得像压了块磨盘,可当她看见三两只松鼠从树杈上探出头,听见山雀扑棱着翅膀往林子深处飞时,便知计划成了一半。
"把那女的和琵琶带回去,太后赏银百两!"
粗哑的吆喝撞碎林子里的静谧。
沈清欢迅速退到树后,正看见个左脸有道蜈蚣疤的中年男人带着打手冲进来——正是陈郎中说的赵管家。
他腰间的青鸾羽毛坠子泛着幽绿的光,和前晚院墙上的影子分毫不差。
"小心脚下!"司墨的低喝混着"咔"的脆响。
最前头的打手刚踩上松针堆,就被埋在下面的麻绳绊了个狗啃泥。
麻绳另一头系着的树藤猛地收紧,藏在树杈上的碎石"噼里啪啦"砸下来,有个打手额头顿时见了血,捂着脸惨叫。
赵管家的脸瞬间扭曲。
他抽出腰间短刀砍断麻绳,吼道:"散开!
见人就杀!"
沈清欢趁机拨动琵琶,一串急如骤雨的泛音震得林子里的山雀扑棱棱乱飞。
松鼠们被惊得从树洞里窜出,撞得松针簌簌落下,倒把打手们的视线全搅乱了。
司墨借着这混乱绕到侧后方,横刀劈断两根碗口粗的树枝,正砸在两个举着火折子的打手身上。
"放火!烧了林子!"赵管家红着眼喊。
沈清欢心里一紧——她早让人在松树上涂了松脂,这火要是烧起来,怕是要连她都搭进去!
可下一刻,司墨的刀光已掠过她眼前,精准挑落了打手手中的火折子。
火星溅在松针上,却被沈清欢提前洒下的湿泥土压灭。
"走这边!"她拽着司墨钻进灌木丛。
两人猫着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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