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道极细的刻痕,"这是'青鸾卫'的暗记。"
沈清欢的呼吸一滞。
青鸾卫是萧太后的私兵,上一世她被休后流落街头,见过他们抓人——刀鞘上都缠着青鸾羽毛。
"三年前有人拿把类似的琵琶来,"陈半仙压低声音,"那琵琶主寻我辨真假,我刚说出'青鸾卫'三个字,第二日就有人烧了我的琴谱。"他突然抓住她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,"小娘子,你这琵琶......莫不是要引狼入室?"
沈清欢想起云无咎昨日说的"商量好事",想起他总在她练琴时站得极近,想起萧太后上月突然免了她的洒扫役——原来从她带着天音琵琶进乐坊那日起,就成了棋盘上的棋子。
"谢郎中指点。"她将半锭银子压在桌角,"若有一日我需证人......"
"不必。"陈半仙推开银子,"我老了,可还想在闭眼前看青鸾卫栽个大跟头。"
是夜,沈清欢裹着夜行衣蹲在城郊破庙的屋脊上。
月亮被乌云遮了大半,她借着风声拨了下琵琶弦——金手指发动时,她能清晰感知到庙内三人的情绪:左边的粗汉是烦躁,右边的瘦子是恐惧,中间那个......是得意。
是云无咎。
"那小娘皮还当自己是块宝。"粗汉灌了口酒,"青鸾卫要的是天音琵琶里的密信,她倒真以为靠弹曲子能当名伶?"
"急什么。"云无咎的声音像浸了蜜,"她昨日去见陈半仙了,等她拿到暗记的证据,我再把她和陈半仙一起献给太后......"
沈清欢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原来云无咎早知道琵琶的秘密,他每日教她调弦、替她挡萧太后的罚,全是为了等她自己挖出线索!
"那密信到底写了什么?"瘦子搓着手。
"当年先皇为制衡萧氏,把遗诏封在琵琶腹里。"云无咎轻笑,"等我拿到遗诏,萧太后要谢我,新皇要杀我,这长安......"他的声音突然拔高,"谁在屋顶?"
沈清欢心下一惊,反手将琵琶往瓦上一磕。"砰"的脆响里,她借着琴弦振动的余波翻身跃下,落地时足尖点在庙前的老槐树上,像片被风吹走的叶子。
她跑过青石板路时,怀里的琵琶还在发烫——刚才那一下,她用琴弦的共振把整段对话都"刻"进了琴箱里。
这是她跟着白璃学绣活时悟的:丝线能记针脚,琴弦自然能记声音。
司墨的府院在朱雀街西头,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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