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赵管家眯起眼。
他想起萧太后交代的"务必完好带回",权衡片刻后挥挥手:"留两个守着她,其余人去偏厅、后堂搜!"
等打手们散开,沈清欢的指尖再次拂过琴弦。
她感知到那个络腮胡正站在偏厅门口,盯着丝绸料子吞口水;小个子打手蹲在台阶上磨短刀,刀刃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——机会来了。
"小桃,去偏厅把我昨日落下的银粉盒拿来。"她提高声音,同时用脚尖勾住脚边的铜炉,轻轻一踢。
铜炉骨碌碌滚到小个子脚边,火星溅在他刀刃上,又弹到偏厅门口的丝绸堆上。
"什么粉盒——"小桃的话被一声惊呼打断。
偏厅腾起火苗,茜色丝绸遇火即燃,眨眼间就成了一片火海。
浓烟裹着火星窜上屋檐,打手们慌了神,有的扑火,有的喊人,还有的想冲过来抓沈清欢。
"清欢!"
熟悉的玄甲寒光破烟而来。
司墨手持长戟撞开人群,玄色披风猎猎作响,眼底的冷硬化成了关切:"没事吧?"
"司将军来得正好。"沈清欢将琵琶往他怀里一塞,抄起案上的古筝弦轴,"这些人私闯乐坊,意图行窃!"
乐坊的乐女们早被惊动,纷纷抄起乐器反击。
白璃举着绣绷砸中络腮胡的膝盖,小桃抡着铜盆扣在小个子头上,连扫地的老仆都挥着扫帚扑打火焰。
司墨的长戟划出银弧,将冲过来的打手逼退三步,玄甲上的鳞纹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光。
赵管家见势不妙,扯着嗓子喊"撤",带着残兵连滚带爬逃出乐坊。
沈清欢望着他们的背影,手按在胸口——刚才连续使用天音琵琶,小腹传来熟悉的钝痛,冷汗浸透了中衣。
她低头看向琵琶,琴弦上还沾着方才打斗时溅的血珠,在阳光下红得刺眼。
"清欢姐!"
婉儿的声音从院角传来。
这姑娘平时总缩在云无咎身后,此刻却攥着帕子跑过来,鬓发被烟火熏得微乱:"我家公子说,今日云府的荷花茶正好,想请姑娘过去坐坐。"她悄悄捏了捏沈清欢的手腕,帕子里滑进张纸条。
沈清欢展开纸条,上面是行秀逸小楷:"萧党余孽未清,云某愿为姑娘备一盏茶。"字迹边缘染着淡淡沉水香,正是云无咎常用的熏香。
她望着乐坊外渐散的浓烟,又想起那日城楼上的杏黄旗。
云无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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