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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门的木门被撞开的瞬间,酒坛"哗啦啦"碎了一地。
冲在最前的络腮胡壮汉踩上酒渍,"哧溜"滑出两步,后脑勺重重磕在廊柱上,当场晕了过去。
侧窗传来"叮"的脆响,翻窗的打手被琴弦缠住脚踝,踉跄着栽进院里的荷花缸,溅起的水花浇灭了他手里的灯笼。
后巷的刀疤脸刚跨进门槛,左脚就踢中铜烛台。
他骂骂咧咧弯腰去捡,头顶突然"轰"的一声——司墨早把房梁上的编钟绳结松了半寸,此刻编钟坠下,正砸在他背上。
刀疤脸闷哼着栽进泥里,手里的刀"当啷"掉在沈清欢脚边。
"臭娘们耍诈!"林师爷躲在院角尖叫,"给我往死里打——"
话音未落,沈清欢的琵琶已拨出第一声。
《十面埋伏》的金戈之声震得窗纸簌簌作响,音波裹着她的"天音"钻进每个打手的耳朵。
络腮胡壮汉刚爬起来,心底突然泛起铺天盖地的恐惧,举着木棍的手不受控地发抖;翻窗的打手泡在荷花缸里,眼前浮现出刑场的断头台,竟抱着脑袋哭嚎起来;刀疤脸捂着被砸的背,突然想起当年自己当街砍死的小乞儿,手里的刀"啪"地掉在地上。
司墨的玄衣在混乱中翻飞,短刀精准点中每个打手的麻穴。
他踢开林师爷攥着的匕首,将人按在青石板上:"说,萧太后让你们带沈姑娘去慈宁宫,是要杀人灭口还是逼供?"
林师爷疼得龇牙咧嘴:"小的...小的只是奉命行事!
太后说沈姑娘抢了乐姬之位,怕她泄露...泄露..."他突然瞪大眼睛,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。
沈清欢的琵琶弦猛地一颤——她感知到林师爷心底闪过剧烈的恐惧,比方才所有打手加起来都要浓。
她快步上前,从林师爷怀里摸出半块染血的绢帕,展开时,上面的字迹让她瞳孔微缩:"戊时三刻,将沈氏带至慈宁宫密室,取其琵琶弦,换入南海鲛人筋。"
"南海鲛人筋?"司墨皱眉,"那是制蛊的材料。
萧太后要你的琵琶弦做什么?"
沈清欢没有回答。
她盯着绢帕角落的朱印——那是半枚破碎的鸾凤纹,和她生母临终前塞给她的半块玉佩纹路严丝合缝。
当年母亲被萧太后以"通敌"罪名处死前,曾说过"凤栖阁的秘密,藏在琵琶弦里"。
原来萧太后等了二十年,终于等来了这把"天音琵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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