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会发涩走音。
"下一位,沈清欢姑娘。"
幕布掀开的刹那,沈清欢抬眼便对上萧太后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她抱着琵琶上前,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按,松胶的黏腻感顺着指腹传来。
台下宾客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——右相期待猎奇,金吾卫统领漫不经心,萧太后的情绪里却裹着刺人的冰碴。
她垂眸轻笑,指尖突然加快,《十面埋伏》的激越琴音破空而出。
本应清脆的轮指突然滞了滞,却在那丝滞涩里,她手腕一转,竟弹出了金戈相撞的闷响。
松胶融化的琴弦本要走调,她却借那丝不和谐,添了几分乱军突围的仓皇。
宾客们的情绪陡然高涨。
右相猛地拍案:"妙!
这琴音里竟有千军万马!"金吾卫统领的漫不经心化作惊艳,连萧太后都微微坐直了身子。
沈清欢的额角沁出细汗。
天音琵琶的预知能力在她脑海里翻涌,她能清晰感知到,当她弹到"楚歌"部分时,萧太后的情绪会骤然紧绷——那是阴谋即将得逞的兴奋。
她指尖微顿,突然改了曲谱,将《十面埋伏》与《阳关三叠》揉在一起,哀婉的离歌里裹着金戈,竟比原曲更动人心魄。
最后一个音消散时,满座寂静。
不知是谁先喝了声彩,刹那间掌声如雷。
萧太后的指节在扶手上扣出白印,勉强笑道:"清欢姑娘这琴艺,当真是......"
"太后。"林师爷突然上前,手里举着块松胶,"方才老奴见沈姑娘的琴弦上沾了这东西,怕是有人动了手脚。
按规矩,乐器不洁,该取消资格。"
沈清欢抚着琵琶弦笑了:"林师爷说的是,只是这松胶......"她指尖挑起弦尾的朱红丝绦,"倒与玉珠妹妹前日调弦时沾的墨渍同色。
妹妹,你前日说林师爷帮你调弦,可曾也用了这松胶?"
玉珠的脸瞬间煞白。
沈清欢从袖中摸出张纸条,上头染着松烟墨的痕迹:"这是我前日在你房外拾到的,林师爷写的'松胶抹弦,坏其琴音',墨色与宫中账册上的一般无二。"
台下一片哗然。
萧太后的脸阴沉如暴雨前的天,刚要发作,外头突然传来马蹄声。
"禁军统领之子司墨求见。"
众人回头,便见玄衣男子立在门口,腰间玉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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