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说'清欢,别信林师爷的糖',指缝里还攥着半片带血的碎瓷——和这火漆印上的纹路,是同窑的。"
弦音里,司墨的情绪起了波澜。
怀疑的坚冰裂开细缝,露出下面翻涌的探究。
沈清欢知道机会来了,从怀中摸出个油纸包,打开是半块芝麻糖:"这是林师爷昨日赏我的。
月白师姐出事前,他也给过她同样的糖。"
司墨捏起糖块,指尖微微发颤。
他记得月白出事那日,林师爷曾来禁军报备,说乐女失足,尸体已入殓。
可此刻沈清欢递来的证据链环环相扣,连芝麻糖上的碎花印都和内廷贡品一般无二。
"你要什么?"司墨突然问。
沈清欢一怔。
她早料到司墨会问目的,却没料到他问得这么直接。
弦音里,司墨的情绪里多了丝审视,像猎人在看陷阱里的猎物。
"民女要活着。"她垂眸抚过琵琶弦,"乐坊里的姑娘,要么被献给权贵当外室,要么唱到嗓子哑了被赶出去。
上月红菱师姐推我撞墙时说,'你娘当年也是这么不听话'——我娘是前朝乐正之女,因不肯替先皇唱祝寿曲,被灌了哑药,最后投了太液池。"
夜风卷着她的话音撞在城墙上,司墨的喉结动了动。
他突然注意到她琵琶背面的刻痕——是极细的"清"字,和他在太液池底捞起的那枚断簪上的刻痕,竟有七分相似。
"王侍卫,带他们去偏厅。"司墨将火漆印收进袖中,"天亮前,我要知道这糖里有没有毒。"
沈清欢抱着琵琶跟着王侍卫走,走到转角时回头。
司墨还立在城垛边,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道守着城门的铁闸。
她摸了摸琵琶弦,弦音里浮起淡淡的温热——是司墨的情绪里,怀疑淡了,多了丝...信任?
第二日晌午,沈清欢在司府偏厅听见外面吵吵嚷嚷。
她掀开竹帘,正看见两个粗使婆子指手画脚:"那乐女昨日夜里勾着司统领的手,我亲眼见的!"
"可不是?林师爷说她是萧太后安插的细作,专门来套禁军的话!"
沈清欢的指尖掐进掌心。
弦音里,婆子们的情绪是幸灾乐祸,可她们眼底的慌乱却骗不了人——有人给了她们钱。
她转身回屋,正撞见司墨黑着脸站在门口。
"统领。"她欲解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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