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从镜子里看她,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:“哦?看来苏小姐自己想通了?”
“谈不上想通。”苏晚拿起眉笔,开始描画眉形,手很稳,“只是觉得,如果连这点热量都要靠别人施舍,那站在红毯上,和站在冰窖里,又有什么区别?”
“有区别。”李姐重新拿起她的口红,对着镜子仔细涂抹,“站在冰窖里,你会冷死。靠别人施舍,至少能活。活下来,才有机会自己发热。”她的语气现实得近乎残酷。
苏晚画眉的手顿了顿。李姐的话,总是这么一针见血,不留情面。她说得没错,这个圈子就是这么现实。只是,活下来,然后呢?成为另一个被精心打造的“道具”?
“所以,李姐当年,也是这么活下来的?”苏晚问,视线重新落在那张旧照片上。
李姐涂口红的动作没有停,只是眼帘垂了垂:“我活没活下来,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你现在有选择。顾沉这条船,又大又稳,上了,至少风浪小些。”
“船再大再稳,舵不在自己手里,随时都可能被掀翻。”苏晚淡淡回道,她放下眉笔,开始打散粉。镜中的自己,眼神清明,昨夜的红肿已经消退。
“哟,翅膀硬了?”李姐挑眉,带着几分戏谑,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,“顾沉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。你今天去‘悦榕庄’,打算怎么谈?”
“我还没想好具体措辞。”苏晚说的是实话。她只知道,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被动。“但至少,我会告诉他,我苏晚,不是他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。”
她想起顾沉那句“我的耐心有限,苏晚。”
她当时回敬“彼此彼此。”
现在想来,那点反抗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或许有些可笑。但,即便是飞蛾扑火,也要选择自己燃烧的方式。
“棋子?”李姐轻笑一声,将口红盖好,丢进化妆包,“苏晚,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?在顾沉那种人眼里,我们这些人,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未必有。充其量,也就是牌桌上的……筹码。”
这话有些刺耳,苏晚却无法反驳。
“筹码也有大小。”苏晚拿起腮红刷,蘸取了浅淡的蜜桃色,“我的价值,我自己来定。”
李姐看着她,看了很久,久到苏晚以为她会再说些什么劝诫或者讥讽的话。
然而,李姐只是站起身,理了理自己的外套:“行,你的价值你来定。别忘了,下午三点还有个杂志封面拍摄,别迟到。”她顿了顿,走到门口时,又回头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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