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黑影在云层中穿梭——竟是穷奇残存的魔气凝聚成的魔鸦,它们利爪滴着黑血,所过之处草木枯萎。
孙致远护着孩子们躲进教室,自己却抄起扫帚冲了出去。魔鸦俯冲而下,他灵活地左躲右闪,扫帚竟被他舞出几分章法。张兴东正要出手相助,却见孙致远突然踉跄跪地,头痛欲裂。前世记忆如闪电般涌入他的脑海:仙宫的琉璃瓦、金羽鹌鹑的欢鸣、还有穷奇血盆大口的阴影......
"原来是你!"魔鸦首领发出刺耳的怪笑,"当年那只小鹌鹑的残魂,竟转世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!"它双翅一展,无数黑色羽毛化作利刃射向孙致远。
千钧一发之际,孙致远颈后的金羽胎记爆发出耀眼光芒。他的身形开始变化,双臂化作覆盖银白羽毛的翅膀,双腿生出锐利的爪子,头顶金羽随风舒展。记忆完全苏醒的他振翅而起,尖锐的鸣叫响彻云霄,这声音与当年引开穷奇时的叫声如出一辙。
张兴东见状,手中昊天镜迸发万道金光。人仙合力之下,魔鸦群纷纷坠落。可魔鸦首领临死前喷出一口黑血,化作毒雾笼罩书院。孙致远不顾自身安危,双翅搅动气流,将毒雾引向高空。金光与黑雾碰撞,在空中炸开绚丽的烟花。
战斗结束,孙致远耗尽灵力变回人形,虚弱地倒在地上。张兴东轻轻将他托起,袖中飞出仙露为他疗伤:"千年轮回,你我终又相遇。"
孙致远露出虚弱的微笑:"纵使忘却前尘,守护之心从未改变。"他望着逐渐放晴的天空,书院里的麻雀重新跃上枝头,"这一世,我愿以书生之身,继续守护苍生。"
张兴东将一枚刻有鹌鹑图腾的玉佩放在他手中:"若有危难,此玉可通三界。"梦境渐渐消散,回到凌霄宝殿的玉帝望着人间方向,嘴角泛起笑意。从此,他时常透过云层注视着书院里那个勤奋的身影,看他读书育人,看他救助生灵,仿佛又看到了千年前那只蹦跳在袍角的小鹌鹑,以另一种方式,续写着守护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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