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"不是前妻,"沈艺纠正,"只是分居。"
"法律上讲,分居满两年自动......"
"我知道。"沈艺打断她,声音比想象中尖锐。
林晚亭耸耸肩,放下酒杯时冰块碰撞的声音像某种倒计时。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,打开是把手柄雕花的剪刀,刃口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。
"送她的?"她挑眉。
"你怎么......"
"你身上有玫瑰味,"她轻笑,"而且你盯着我的裁纸刀看了整整三分钟。"她凑近嗅了嗅,"还是那种最便宜的品种,茎秆带刺,花期短,但香味浓得呛人。"
沈艺接过剪刀。胡桃木手柄上刻着精细的纹路,握在手里沉甸甸的,比他助理上次买的那把德国货还要精致三分。
"她不会要的。"他说。
"当然不会,"林晚亭站起身,手指像蜘蛛般爬上他的肩膀,"但你还是会送,对吧?"她的香水味钻进鼻腔——前调是雪松,后调是琥珀,昂贵得像张行走的黑卡。
沈艺突然想起苏晴身上永远洗不掉的薰衣草柔顺剂味道,和他们结婚时买的那个打折洗衣机。
"对了,"林晚亭松开他,从桌上拿起一张照片,"看看这个。"
照片上是苏晴的花店,玻璃橱窗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——沈艺认出是自己上个月偷偷站在街对面张望的样子。照片角落里,苏晴正在给一束满天星打包,嘴角带着他熟悉的浅笑。
"跟踪狂先生,"林晚亭用照片边缘轻轻划过他的领带,"要不要我教你几招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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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店二楼弥漫着姜汤和退烧药的气味。苏婷裹着毯子缩在沙发角落,鼻头红得像颗小番茄。
"姐,你真不去晚宴?"她吸着鼻子问。
"不去。"苏晴盯着锅里翻腾的姜片,锅底的水垢积了厚厚一层,像某种地质沉积。
"可姐夫......我是说沈艺,他肯定希望你去。"
"他希望的多了。"苏晴搅动着汤勺,勺柄上的镀层已经剥落,"希望我穿高跟鞋,希望我背法语句子,希望我分得清香槟年份......"她顿了顿,"上周他助理送来本《名媛礼仪手册》,扉页上还贴了便签:'重点已标黄'。"
苏婷噗嗤笑出声,随即被咳嗽打断:"这很沈艺。"
"是啊,"苏晴关火,蒸汽模糊了她的镜片,"很沈艺。"
窗外传来汽车喇叭声。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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