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)
沈砚站在书房里,手里捏着一张烫金的黑色房卡。
他本来只是想找一支钢笔。
林晚意的抽屉一向井井有条——左边是首饰,中间是文件,右边是些零散的小物件。可今天,右边那格抽屉微微卡住,他稍一用力,整层抽屉"哗啦"一声滑了出来。
然后,一沓酒店房卡像扑克牌一样散落在地。
四季酒店。瑰丽酒店。华尔道夫。柏悦。
沈砚蹲下身,一张一张捡起来,指尖发凉。房卡很新,没有划痕,像是只用过一次就被收好。有的还带着淡淡的香水味,不是林晚意常用的那款。
他盯着最上面那张——"总统套房,8808",突然觉得有点好笑。
一沓酒店房卡能说明什么?
说明她出差多?说明她喜欢换酒店住?说明她......
......也说明了一切。
沈砚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房卡边缘。这些高档酒店的烫金logo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像极了林晚意那些价值不菲的首饰。他突然想起上个月她生日时,自己送的那条卡地亚手链——她当时笑着亲了他一下,第二天就换成了梵克雅宝。
"原来如此。"他喃喃自语,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。
(2)
"砚砚?"林晚意的声音从走廊传来,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脆得像某种警告。
沈砚迅速把房卡塞回抽屉,刚合上,书房门就被推开。林晚意倚在门框上,红唇微扬:"躲这儿干嘛呢?"
她今天穿了条墨绿色的丝绒裙,衬得皮肤像雪一样白,耳垂上的钻石晃得人眼晕。
这么漂亮的女人,真得很脏吗?
沈砚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。他低头假装翻找钢笔,声音平静得不像话:"找支笔。"
林晚意轻笑一声,走过来时裙摆像水波一样荡漾。她身上有淡淡的酒气,混合着某种男士古龙水的味道——沈砚不用香水。
"用我的呀。"她拉开另一个抽屉,取出一支万宝龙。沈砚注意到她的指甲是新做的,酒红色,像凝固的血。
"你喝酒了?"他接过笔,状似随意地问。
"嗯,陪陈太太喝了两杯。"她漫不经心地答,手指卷着他的头发玩,"怎么,查岗啊?"
沈砚没说话。林晚意突然凑近,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:"......吃醋了?"
她的呼吸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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