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讲完,梁幼仪问了一句话:“这些封条是二十一年前撕下来的?”
老道略顿了一下,点点头:“那时候,你父亲先被羁押,官府到处寻找税银,你还在娘胎。直到次年,实在查不出来,才满门抄斩。”
也就是说,梁幼仪出生后,全家才被斩?
老道前面还说来不及阻拦,现在又说在监牢里关了大半年?
“仪儿,不是老道推脱,案子太大,定国公府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保人!”
“老祖宗,这封条上的浆糊,把木箱上的生漆沾下来许多,都还没掉落。封条撕下来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年。”梁幼仪把封条浆糊沾的暗红色的生漆给他看,“老祖宗,你撒谎了!”
悟真道人看着那些生漆,一时语塞。
尴尬了一下,笑着说:“仪儿你确实心细如发,与你父亲一般睿智……这些封条,有些是早些年拿来的,有几箱金银,我从武德司手里保下来了,你是女儿家,总要给你留一些嫁妆。”
“这些东西在哪里?”
“在归乘院炼丹房里,你放心,那炼丹房谁也进不去。这次北上前,我把它给封存了。呐,这是钥匙。”
他把开门的方法告诉了梁幼仪,说,“我带着这些封条,就是想着能有机会交给你,它们到底是你先人的笔迹,是个念想。”
梁幼仪没再质问。
悟真道人心下已经后悔思虑不周,说道:“仪儿,那炼丹房里藏的金银,是我一辈子积攒的家底,林家的只有一部分。你抽空都拿走,算我给你的嫁妆。”
他说那炼丹房的地库有机关。
梁幼仪静静地听着,待老道停下来,她眼皮掀开,冷漠地说了一句:“老祖宗,上次买下抱朴苑的一百七十万两银子,就是林家的银子吧?”
悟真道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本能地否认,说道:“仪儿,老祖宗作为开国元勋,又尚了长乐公主,家底原本就很丰厚,那并不是林家的财产。”
梁幼仪说:“梁家养兵三十万,三十万梁家军两次无诏返京。所有的兵马粮草都是定国公府自己筹集的。梁言栀拉拢人脉,处处要银子。老祖宗,你积攒的家底早就没了。所以,你们哪里来的一百七十万两银子?”
悟真道人想辩解,想说是下属的人进贡的,好一会子他也没有说出来。
那样只能说明他是巨贪。
贪墨的是前朝的银子,却是老百姓的血汗钱,所以在公审时,贪墨巨大完全可以用于量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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