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苑,再也不见他。
一直到姜霜带着仪儿去见她,她听闻栀栀不喜仪儿,便带着仪儿去了淮南,直到她病死在淮南,临终前,托人送信给轩和帝,希望把仪儿嫁给太子。
“唉,”悟真道人叹口气。
丰州大捷的消息下面,是《云王令》——七月十日开赴天奉城,捉拿妖后梁言栀。
他一直最担心的事,还是发生了。
悟真道人闭了闭眼,一滴浑浊的老泪落下来。
仪儿的大军已经快到燕城了吧?
“一把好牌被梁言栀打得稀烂!”悟真道人抖了抖手中的报纸,说道,“仪儿才是真正的凤女,才是真正的凰。”
俩人没说几句话,他们甚至不敢在客栈公开承认自己的身份。
“那,老祖宗,我们还去北都吗?”
“去!定国公府没了,老道快要入土的人,也没什么念想了,只求死之前,能到燕城。”悟真道人悲凉地说,“我们换个方向,从西北走吧。”
安远说那样太绕远了,而且西北都是山路,不好走,还可能遇见土匪。
悟真道人说如果不那么走,那就肯定与梁幼仪遇上。
丰州军从正北方而来,赤炎卫从东北杀过来,莱州云骑从东部起兵。
悟真道人没得选,只能绕道西北。
他们在同福客栈又待了一天,悟真道人叫安远去寿品店买了许多纸钱香烛等祭祀用品。
他颤颤巍巍地叫安远赶着马车出了客栈,到浊河边。
浊水河边已经有无数的人提前到来,一个个呼天抢地,跪地痛哭。
到处都是悲戚声。
看过昨天《丰州报》增刊的人,知道了真相,根本不是太后所谓的暴雨冲开了河堤,而是太后派暗卫亲自挖开大堤,原本想淹死叛军,却把天奉城淹没。
今儿是七月十七,刚好是十一日死的人,头七忌日。
悟真道人看着安远烧纸,祭奠所有死于大水的灵魂。
次日,他出了客栈一路往西北而去。
七月十九日,眼看快要出济源郡,进入与绛州相连的山区。路越来越难走,人烟越来越稀少。
安远叮嘱随行的侍卫:“大家小心,山中只怕不太平。”
“不太平,就别走了!”
原本空无一人的山路,从山间忽然涌出大批的官兵,手执雁翎刀,拦住去路,大声喊道,“车里,可是定国公府老祖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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