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样默默地坐在一起吃一辈子饭,应该很美好。
“不是说,今天宣布帝师人选吗?怎么没说?”梁幼仪问道。
“我拒绝了太皇太后,神仙打架,不要殃及凡人,我连学堂都没进过,如何担得起帝师?”
“这是真实原因?”
“不是——我不想教萧千策。”
梁幼仪也不想他做萧千策的帝师。
“可是,你不做,傅璋就做了。”
“他喜欢就叫他做。”
“不能让他做!”梁幼仪道,“他只会教出一个忘恩负义、过河拆桥的白眼狼。”
她脸半掩在灯影里,本来就冷淡的脸更加冷漠。
很奇怪她说的话,但是心里也很高兴,这样大逆不道的话,在他跟前毫不掩饰,是不是,因为完全信任自己?
“太后娘娘临朝听制,她若坚持要傅璋做帝师,太皇太后也阻挠不了。”凤阙说。
萧千策做皇太孙的时候,先帝指了岑大儒和原国子监裴祭酒做萧千策的太傅。
皇太孙登基一年,裴太傅忽然病倒,且越来越严重,再不能担任帝师。
“裴太傅虽然有些迂腐,但为人正直,他教育萧千策要以民为主,以天下为公。”
岑大儒也是如此。
两个大儒,德艺双馨都被逼走,别人更不好做。
凤阙睨了眼飘着薄雾的茶水,漫不经心地拿杯盖拨着茶叶,说:“傅璋很想做帝师,但出身低微,见识浅薄了些。可惜了!”
“有什么可惜的,他人品卑劣。”
梁幼仪这话说出来,凤阙心里欢喜,双腿收拢了一下,美美地喝了一口茶水,味道真不错。
眼看着子时到,凤阙从袖子里掏出来几个红封,说:“我来得匆忙,没准备礼物,给你们发个压岁钱吧。”
芳苓和芳芷、青时都欢喜地接过来。
凤阙给梁幼仪一个。
梁幼仪惊讶道:“我也有?”
“那当然!”
梁幼仪捏着红封,有些好奇,自从曾祖母去世,她已经很久没有拿红封了。
打开红封,发现里面有银票还有铜板。
金额也不大,五两十六文。
“这怎么还有零有整的?”
“嗯,袋里就那么多现银了,就给你们几个分了分,别嫌弃。”凤阙继续喝茶。
梁幼仪拿着那银票和铜板,忽然明白过来,唇角就含了笑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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