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异样?”
老太监兼吕不韦曾经的心腹,吕乐身体一颤,“相国近日身体抱恙,未出门半步。”
自从秦王除去嫪毐,正式掌管秦国大政后,吕不韦行事越发收敛,最近更是连朝会也不再参与。
“相国既然老了,那就让他回家好生休息,封为文信侯,居河间,赐食邑十万。”
赵元溪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小蝴蝶翅膀轻轻一扇,让吕不韦提前被赶出了咸阳。
不过即便她知道了,估计也只会大喊冤枉,那都是赵姬干的事,和她赵元溪有什么关系,她只是本本分分在种地。
时间已经不早,但赵元溪这会还没休息,正拿着碳笔在丝绢上写写画画。
秦国现在还没有纸,文字通常写在布匹或竹简之上。
赵元溪在画曲辕犁和水车的构造图,凭着她的记忆勉强将图画了出来。
虽然粗糙,但大致意思已经清楚,反正她已经尽力,后面的事只能交给匠人来解决。
画好之后,她将手中的碳笔一丢,瘫倒在席上,看着自己黝黑的手和桌上那团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布,仰天长叹,“真是只要干活,就有干不完的活啊!”
不仅得操心种地,这笔和纸也必须得提上日程!
她实在忍不了拿个碳棒在布上写写画画,而且——如厕的时候,赵元溪都不想说,那简直是她的噩梦!
第二天,赵元溪早早就让高昇备好车,再去一趟侣葛坞。
可刚出门,一个小豆丁突然撞到她腿上。
赵元溪没想到会有个孩子从旁边蹿出来,腿上的力道没收住,直接把小孩摔飞出去。
小孩在地上滚了几圈,好在衣服穿得够厚实,他摸了摸脑袋,有些委屈地瘪嘴,两眼泛红,眼看就要掉眼泪。
赵元溪打断施法,先发制人地指着自己的膝盖,“小家伙,跑这么快是来故意撞我的吗?”
被猜中想法的小孩有点懵。
这怎么和仲父说得不对,大母看见自己摔倒,不应该先扶自己起来,问自己受没受伤,然后再安慰自己一通吗?
子婴无措地望着赵元溪,有些害怕,便下意识地去寻找自己的仲父。
可他身后除了跟着的两个宫人,仲父并没有出现。
“大——大母!”小孩吓得竟打起了嗝,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,看起来委屈极了。
大母?她孙子?
赵元溪虽然有赵姬的记忆,但她得到的只是赵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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