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血月谷三月,南疆的瘴气漫过第七座吊桥时,湛泸剑与龙渊剑突然同时震颤。
玄铁盟的队伍在藏宝窟外的雨林里扎营,篝火映着队员们疲惫的脸。竹生正用护魂花汁液浸泡箭头,突然发现箭镞上的倒影在扭曲——本该映出营地的镜面里,竟浮现出座堆满金银的宫殿,每个队员的倒影都在疯狂抢夺珠宝,连最憨厚的伙夫都举着菜刀砍向同伴。
"不好!"竹生将箭丢进火里,倒影发出凄厉的尖叫,"这林子的水汽能照出贪念!"
兰丫头抱着布老虎坐在吊桥边,脚边的溪水突然浮起无数珍珠。她刚要伸手去捡,布老虎就咬住她的袖口:"布老虎说亮晶晶的东西会咬人。"溪水突然翻涌,珍珠化作毒蛇扑来,被长命锁的红光烧成灰烬,"它还说,苏哥哥的剑比所有宝贝都好看。"
苏念的湛泸剑斜插在石缝里,剑鞘上的六块鼎片正泛着温润的光。他发现藏宝窟的入口被层透明的结界笼罩,结界上流动的纹路与血月谷的杀煞祭坛同源,只是颜色变成了贪婪的金色:"阿霜,这结界需要双剑合璧才能破。"
阿霜的龙渊剑与湛泸剑并排而立,剑穗上的圆珠同时亮起。当两束光在结界上交会时,透明的屏障突然变得像琉璃般清澈,映出窟内的景象——无数黑衣人正围着座玉台,台中央的"盗"煞鼎片散发着金光,那些人的手穿过彼此的身体,却都以为自己抢到了鼎片,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。
"是'镜花水月阵'。"阿霜认出这是破宗最阴毒的阵法,"他们不是在抢鼎片,是在用自己的贪念喂养煞气。"她剑锋微抬,银光照亮结界上的裂纹,"二十年前护魂一族的记载里,这阵法要用至亲的血才能催动。"
话音未落,雨林深处传来马蹄声。三十多个穿着玄铁盟服饰的人策马而来,为首的竟是本该驻守总坛的白须长老。他看到苏念腰间的鼎片,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:"苏贤侄,盟主有令,鼎片需由老夫带回总坛保管。"
红脸膛长老扛着狼牙棒上前一步:"白胡子你少来这套!盟主什么时候发的令?"他突然注意到对方腰间的令牌泛着黑气,"你被破宗控制了!"
白须长老突然冷笑,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——底下竟是张布满金色纹路的脸,正是破宗的"盗"煞祭司。他拍了拍手,身后的玄铁盟弟子纷纷扯掉伪装,露出黑衣人的真身:"苏念,你敢说不想独占七煞鼎片?"他指尖划过腰间的玉佩,玉佩突然映出苏念的倒影,正将阿霜推下悬崖,"只要杀了她,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就是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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