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人了。
彼时贡举的考官皆是大有来头,如嘉佑二年的省试科举,主考官是欧阳修;副考官王珪,韩绛,范镇;阅卷老师是梅尧臣。
主考官阵容非常强大,欧阳修是唐宋八大家之一,宋六家之首,官至参知政事(副相);王珪官至宰相,鼎鼎有名的三旨相公;韩绛官至参知政事;范镇也是北宋政坛大佬,守旧派知名人物;梅尧臣政坛上差点,却是北宋初期诗坛扛把子式人物。
舒亶不以为意,并未直接回答,只道:“这些日子吾除了歇息尽与刘待制一起,却是未曾巡铺,也未去誊录所和弥封所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他并不知晓此文作者,只是纯粹喜爱文章。
刘安世若有所思,却换了个话题:“想必再过些日子舒监丞就该高升了吧?某是否该提前道贺呢?”
舒亶作错愕状:“刘待制何出此言?”
刘安世淡淡的说道:“官员左迁需吏部考核,有些事可没法掩人耳目。”
舒亶一头雾水:“吾不明白待制大人所言何事。”
刘安世轻轻摆手:“官家极有主见,你我谨守为臣之道即可。”
他这话题一折三转的,句句未说透,但心知舒亶一定是听懂了的。毕竟对方也曾身居高位,怎会不明题中应有之意?
这大宋河山啊,怕是更不得安生喽。
“此份试卷可罢可不罢,若综合前三场,便是点为省元亦可服众。但……”刘安世沉声道:“此子才华绝世,身份却极是敏感,监丞大人可想过让其过关的后果?”
这便是开诚布公的交谈了,事实上二人都知道这乃是王棣的试卷。
刘安世之所以有此一问,也是因为舒亶实际上与新党已渐行渐远,否则不会在元丰末期舍弃党派利益而劾张商英,更无法在元佑朝没有被一撸到底。
沉默片刻,舒亶正色道:“省试重事,唯才是举。”
刘安世再问:“有才无贤、德不配位又当如何?”
舒亶飞快地接话:“以文观人,言为心声,此子绝非奸邪屑小之辈。”
刘安世轻叩案几,半晌,方慢慢的说道:“先这样吧。”
舒亶松了口气,拱了拱手:“吾再去搜检搜检,切莫遗漏了可选之才。”
待舒亶离开后,刘安世表情有些凝重,低声自语:“这舒信道却是受了谁的请托为那王三郎说项?莫不成真只是为了一报当年半山先生的知遇之恩?若如此,倒也算得上是个知恩图报的君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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