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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辙不经意地扫王棣一眼,心下对这少年又高看了一分。少年多狂悖,鲜有能忍者,明知有人无状针对,仍能泰然自若,着实难得。想了想兄长在信中提及之事,他暗暗摇了摇头:此子虽然谦逊知礼,却是极有主见之人,心志坚毅,等闲不受外界影响,兄长交托之事怕是大有难度,且徐徐图之吧。
“某是知晓刘器之为人的,真君子也,正是有所为有所不为。只是此举却引来民意滔滔群情激愤,固然有幕后推手作祟,却也是触及众怒了。此事怕是有波折,待到发榜,许有变故,三郎静观其变可也。”
“小子省得。早前叔祖提及元城先生时颇有赞词,言其耿直忠介,乃是有真性情的直君子。”王棣笑笑,摊了摊手:“小子虽不甚明了朝堂之事,却也知晓一个道理,治大国如烹小鲜,众口难调。”
苏辙“哦”了声,问道:“可细说之。”
此问自有考校之意,以苏辙之居高位,何尝不晓政事个中真味。
“依小子看来,治大国万事繁杂,方方面面的声音各自不同,政令下达后,或是不理解或是触及自身利益,总是会有那么一小撮甚至更多的阳奉阴违者扯皮推诿、拖沓延误,导致政令无法落实。即便大多数人认可执行,也总有反对的声音以及对抗的举动。事实上,一条政令从下达之后,经过层层传达落实,到得最后怕是会大变原样甚至面目全非,老百姓所接受到的信息已非朝令初衷。这便是施政与执行矛盾冲突所在,何以如此呢?道理再简单不过,朝中无法形成统一意见……”王棣耸了耸肩:“大致如是吧,此乃小子拙见,姑妄言之,子由先生姑妄听之可也。”
苏辙手指虚点:“你这小子,狡猾的很哪。”
“狡猾”一词并无贬义,犹若苏轼读王安石之《桂枝香.金陵怀古》词乃言“此老乃野狐精也”,即是说这词写得思力过人,变幻百出,堪称仙品。因为狐狸成精化仙的传说,在唐宋时已在民间广为流传,一般都认为狐仙聪明机智,最善变化,人民往往奉以为神。
王棣话未尽意,苏辙自是明了。政令不出朝之根由在党争,朝中派系林立,朝工结党营私,每有党同伐异之举。只要不是己方阵营推出的政务便一概反对,且拿出当初寒窗苦读的狠劲挑刺,引经据典大肆诋毁诽谤,舍得一身剐敢把……政敌拉下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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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宋之病,已入膏肓,症结只四个字:党争误国。
宋朝党争的第一个高峰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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