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姐按照下人的指向,一路追到了城门口还不见俞智的身影。
守门的军士认得是知县衙门的马,忙上前行礼问好。
周小姐隔着马车帘子问道:“有没有看见一个先生骑着马出去?穿着青灰长袍。”
这类人并不常见,守门军士一听便道:“才过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。是逃犯吗?要小人去追吗?”
周小姐回道:“不必,一个亲戚而已。”
说完她忙让车夫急追。
好在吉和县出了城也只有一条道,那俞智看到赵靖的十两银子气得半死,跑出城后便放慢了脚步。
周小姐的马车则一路急追,紧赶慢赶,总算是在距离吉和县五里路的地方追上了俞智。
这里有个小关口,来往行人都受盘查,旁边搭着一个简易茶棚,俞智等着放行,便坐在茶棚里喝茶。
他一面喝茶一面观察关口的士兵,见这些士兵对百姓虽说不上多客气,但并不讨要好处。
在这个世道,这一点殊为不易,可见赵靖治理之能。
但是想到赵靖却无容人之量,俞智不免叹息道:“荃不察余之中情兮,反信谗而齌怒。”
就在这时,他听到身后有人念道:“尧舜不以天下与子而与他人,此非至公也……骄恣之祸,可不慎欤!不及先生当世聪明人,难道不明白骄恣乃是取祸之道?”
俞智闻声忙回头看,只见一个身形苗条的妇人戴着帷帽站在那里。
他见此女衣饰华贵,气质卓绝,便知其人身份不凡,再往后面看,看见了衙门的马车,当下站起来恭敬道:“未知夫人夫家是?”
周小姐端正行礼,回道:“我姓周,夫家姓赵,尊讳靖。”
俞智知道赵靖娶了临水周家小姐,想来便是眼前女子,便道:“原来是三奶奶。三奶奶刚才说骄恣乃是取祸之道,是替大人训斥我来了?”
周小姐淡淡一笑,道:“这话是我提醒先生的,与郎君无关。先生责怪郎君识人不明,却不知郎君的苦楚。他以罪人之后,布衣之身,仗三尺剑,历经生死乃有今日。他手下的兄弟皆是与他一般,从偏僻乡村里,一刀一剑拼出来的。”
“如今先生才到,郎君待先生如座上宾,可有怠慢之处?”
俞智低头想了想,赵靖虽不听他的话,但对他本人是没有丝毫怠慢的。
“郎君听闻先生要走,又急又气,不知哪里得罪了先生……”
俞智听到这里,忽然抬起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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