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驶进京城时,护城河的冰面正冒着白气,岸边的垂柳枝条上缠着红丝絮,是沈落雁的镜界纹提前探路留下的标记。李维辰掀开窗帘,守心镜的光流穿过雾霭,照向故宫的方向——珍宝馆的琉璃瓦在雾中泛着金蓝二色的光,像有两种术法在屋顶上无声交织,光流中隐约有瓷器碰撞的脆响,像共生瓷在发出呼唤。
“故宫的红墙里藏着‘界脉’。”沈落雁的银镯在掌心转动,镜界纹映出地下的脉络图,“是明朝的守镜人用守心石和镜界玉铺设的,能镇压京城的怨炁,共生瓷就是界脉的核心之一。现在瓷身开裂,界脉的能量正在流失,就像人的心脏出了问题。”
他们在珍宝馆闭馆后潜入,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共生瓷上,瓷身的青花纹与珐琅彩正在缓慢流动,像两条互不相让的河。展柜的玻璃上,裂纹里的黑根须正在渗出怨炁,怨炁在空气中凝成两个虚影:穿青灰道袍的三一门弟子,举着刻满守环纹的瓷瓶;穿月白道袍的玄天门弟子,捧着绘满镜界纹的瓷盘,两人正为“谁的瓷器更能承载界脉能量”争执不休,声音越来越大,瓷瓶与瓷盘在他们手中震动,像随时会碎裂。
“是‘匠怨’。”李维辰的守环在展柜外亮起,金蓝二色的光流渗入玻璃,“当年烧制共生瓷的工匠,一个是三一门后人,一个是玄天门传人,两人在窑边吵了三个月,从施釉技法争到烧制火候,最后虽然把瓷烧出来了,怨气却封进了瓷身,像颗没爆的炸弹。”
阿禾(他执意跟着来帮忙)的红丝絮顺着玻璃裂纹钻进展柜,在共生瓷周围织成个红色的网。“别吵了!”他的声音透过网传递,丝絮上浮现出同心泉的画面,“你们看,两种颜色在一起多好看,像晚霞里的云和光!”网眼处的守环与镜界纹正在旋转,像在演示共生的美好。
共生瓷的裂纹突然扩大,两个工匠的虚影从瓷身钻出,举着瓷器就要相撞。沈落雁的镜界纹在他们之间展开,纹路上的光斑组成个旋转的“忆阵”,阵中浮现出烧瓷时的温暖画面:三一门工匠深夜给玄天门工匠披衣服,玄天门工匠把珍贵的釉料分给对方,两人在窑火前相视一笑的瞬间,瓷坯上的青花纹与珐琅彩第一次自然交融,像被默契滋养的共生种。
“你们看!”沈落雁的银镯与共生瓷产生共鸣,瓷身的裂纹里渗出金色的光,“你们真正在意的不是输赢,是想做出最好的瓷器,这种心意是一样的,就像守心术和镜界术,核心都是守护,只是方式不同。”
工匠虚影的动作渐渐停下,举着的瓷器在阵中化作红丝絮,融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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