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“影”字突然扭曲,像在嘲笑,又像在预告着什么。远处的天空,更多的散怨点正在亮起,像一张黑色的网正在慢慢收紧,而共生谷的光,像网中央的一点星火,虽然微弱,却倔强地亮着,没有尽头。
三一门的山门在暮色中泛着青灰,往日里该亮着的灯笼全灭了,只有碑林的守心石在发出幽幽的黑光,像无数双在暗中窥视的眼睛。李维辰站在山门前,守心石在掌心烫得厉害,石面上的太极图与山门的守环纹产生共鸣,映出些破碎的画面:三一门的弟子正在互相指责,有的说该彻底摒弃镜界术,有的说该毁掉所有融合术法的记录,最年长的长老甚至在梅树下焚烧苏轻语留下的手札,火苗舔舐着纸页上的镜界纹,像在吞噬某种珍贵的记忆。
“是‘执怨’在作祟。”阿禾的红丝絮顺着石阶往上爬,在第一块碑林前停下,丝絮的末梢轻轻触碰守心石的黑光,立刻弹了回来,像被烫到,“比影煞的怨气更纯粹,是三一门弟子对‘守心’的偏执理解,觉得必须心无旁骛,连一丝不同的声音都不能有,就像把自己关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。”
李维辰的短刀在山门划出半圈守环,金蓝二色的光流顺着刀痕渗入石阶,碑林的黑光顿时弱了些。“守心不是闭目塞听,”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眼神,“就像这碑林,既刻着三一门的荣耀,也该刻着走过的弯路,少了哪样都不算完整的‘守’。”他的守环在掌心旋转,将解怨草的花粉撒向碑林,黑炁在接触花粉的瞬间化作白色的雾气,雾气中浮现出三一门弟子与玄天门人欢笑的画面,像被唤醒的温暖记忆。
两人往山上走时,演武场的方向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。李维辰的守心镜照过去,镜中映出混乱的一幕:三一门的弟子分成两派,一派举着刻满守环纹的兵器,要“清理门户”,把那些学过镜界术的弟子赶下山;另一派则举着红丝絮编织的盾牌,护着被围攻的同门,盾牌上的守环纹正在与对方的兵器碰撞,发出刺耳的响声。
“是二师弟!”李维辰认出盾牌后的身影,心里一紧,“他怎么会学镜界术?”守心镜的光流深入些,照见二师弟的丹田处,守心炁与镜界炁正在和谐流转,像条双车道的河,“原来他偷偷练了融合术法,难怪刚才的守环纹里有镜界的影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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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禾的红丝絮突然飞向演武场,在两派弟子之间织成道红色的屏障。“别打了!”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丝絮的屏障上浮现出同心泉的画面,“共生谷的守心草都开镜界花了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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