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力气扯着疼。”
沈落雁的身影就在槐树下,正用短刀往树里嵌新的守心石碎片。她穿的不是玄天门的道袍,是身靛蓝色的短打,腕间的银镯缠着红丝絮,刀鞘上的镜界纹与李维辰的守环在雾中遥遥相吸。听到脚步声,她猛地回头,刀光在雾里划出道冷弧,却在看清他怀里露出的半块玉佩时,突然顿住了。
“三一门的人?”沈落雁的银镯突然发烫,镯子里钻出根红丝絮,缠上李维辰刀鞘上的丝絮,像在确认身份,“我外祖母的信里提过,说有天会有个带守心石的人来找我,还说……还说我腕间的银镯,能解开他守环里的死炁。”
李维辰刚要掏出师父的信,老槐树突然剧烈摇晃,树干上的镜界纹亮起刺眼的蓝光,守心石碎片射出的金光与蓝光在半空相撞,炸出无数黑根须,像从树里喷出的毒箭。沈落雁的短刀划出镜界,把毒箭挡在半空,镜界里映出的树心,竟藏着团拳头大的黑疙瘩,是缠怨术的核心。
“它怕我们合璧。”沈落雁的银镯与李维辰的玉佩同时发光,两种光芒在半空织成个太极图,黑根须碰到图纹就化作青烟,“我外祖母留下的手札说,缠怨术的核心是‘孤阳不生,孤阴不长’,单靠守心术或镜界术都灭不了,得让两种炁像水和乳一样交融。”
树心的黑疙瘩突然发出尖啸,整棵槐树开始往地下陷,露出的根系上缠着无数双生怨,怨魂的嘴巴里吐出些破碎的画面:师父和苏师姐在树下分食芝麻糕,苏师姐用镜界术给守心石抛光,师父用守心术帮苏师姐修复断裂的红丝絮……这些画面里的温情,让黑疙瘩的颜色淡了些,像在软化。
“你看,它不是纯粹的恶。”李维辰的守环与沈落雁的镜界同时推向黑疙瘩,金蓝二色的光流中,他掌心的解怨草嫩芽突然疯长,根须扎进黑疙瘩,叶片吸收着里面的怨炁,“就像李玄,只是困在‘非此即彼’的念头里,忘了还有‘亦此亦彼’的可能。”
黑疙瘩在解怨草的缠绕下渐渐透明,露出里面的红丝絮核心——原来它也是双生怨的一部分,只是被怨恨包裹得太久。老槐树的树干不再摇晃,镜界纹与守心石碎片和谐地共存着,树影在地上铺成个完整的太极图,图里的光斑组成“共生”二字,是阳光透过新长的树叶筛下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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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落雁的银镯突然裂开道缝,里面掉出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,正是另一半玉佩。李维辰掏出自己的半块,两块玉佩在解怨草的花苞上拼合,发出的金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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