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李维辰蹲下身,指尖避开黑根须,捏起片青黑的草叶,“是守心术和镜界术的邪门融合,用两种术法的相克之处制造怨炁,能让活物慢慢枯死。”他怀里的守心石烫得更厉害,石面上浮现出师父的字迹:“怨炁生于执念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草田深处突然传来窸窣声,惊起三只白鹭。李维辰的短刀瞬间出鞘,刀光劈开雨帘,照见个穿灰袍的身影正蹲在田埂上,手里拿着个琉璃瓶,正往瓶里收那些黑色根须。灰袍人的斗笠压得很低,露出的半张脸有块暗红色的胎记,形状像个残缺的守环。
“三一门的小娃娃,倒是比你师父识货。”灰袍人轻笑一声,琉璃瓶里的黑根须突然暴涨,像条毒蛇扑过来。李维辰的守环在身前炸开,金色的光圈把黑根须弹了回去,却见那些根须落地后立刻钻进泥土,田里的阳藿草顿时又黑了一片。
“你是谁?为什么要毁我门中灵田?”李维辰的刀身斜指地面,雨水顺着刀刃往下淌,在泥里冲出细小的沟壑,沟壑的形状竟与守环纹隐隐相合。
灰袍人摘下斗笠,露出的胎记在雨里泛着微光: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师父死前,是不是让你去找玄天门的沈落雁?”他晃了晃琉璃瓶,黑根须在瓶里撞出沉闷的响声,“告诉你个秘密,你师父年轻的时候,和玄天门的女弟子好过,这缠怨术,就是他们当年瞎练出来的后遗症。”
守心石突然在怀里炸开道金光,李维辰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些零碎的画面:年轻的师父站在梅树下,给个穿玄天门道袍的女子递芝麻糕;女子的指尖缠着红丝絮,正在师父的守环上画镜界纹;两人身后的阳藿草田里,红丝絮与黑根须缠成了个同心结……画面最后定格在块碎裂的玉佩上,一半刻着守环,一半刻着镜界纹。
“你胡说!”李维辰的守环光圈剧烈波动,差点被灰袍人趁机放出的黑根须缠住,“我师父一生清正,怎么可能和玄天门的人私通!”
灰袍人笑得更响了,笑声震得雨珠都在半空停了停:“清正?那你说说,三一门的禁地里,为什么会有玄天门的镜界台?为什么你师父每年三月初三,都要独自去禁地待上一天?”他突然把琉璃瓶往地上一摔,黑根须落地后立刻化作条巨蟒,张开的嘴里喷出股紫黑色的怨炁,“今天就让你看看,你师父藏了一辈子的肮脏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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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蟒的怨炁触及阳藿草田的瞬间,所有青黑的草叶突然竖起,草尖同时射出金色的光点,光点在空中组成个完整的守环,把怨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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