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段他和冰共生部落孩子的对话:“冰会化吗?”“会,但化成水就能养鱼了。”“红丝絮会断吗?”“会,但断了的地方能长出新的。”字迹旁边画着条融化的冰河,河水里有鱼,河岸上有新抽芽的红丝絮,像个孩子对“变化”最朴素的理解。
陆瑾将玉佩重新系在腰间,共生种的光束与玉佩的光芒呼应,在冰原上织成条通往冰盖的光带。他的阳火剑在光带中轻轻颤动,剑身上的红丝絮纹路与冰盖下的镜界纹产生共鸣,像两把钥匙正在靠近同一把锁。
冰共生部落的村民们要和他们一起去,每个人的行囊里都装着些息壤,用红丝絮包裹着,像带着一捧会呼吸的土。老族长的孙子——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,把颗共生种的种子塞进阿竹手里,种子的外壳已经变成了纯白色,像块小小的冰,“等它长大了,记得告诉它,极北的雪是甜的,像你们的芝麻糕。”
他们往北冰洋的冰盖走去,红丝絮的网络在身后不断扩展,将温泉的热气、息壤的韧性、共生种的希望都织进其中,网络的边缘像活物般蠕动,朝着冰盖下的镜界核心延伸,像永远也停不下来的生长。
没有人注意到,共生种的根系已经顺着红丝絮的网络扎向冰盖,根须的顶端长出细小的吸盘,吸盘上的纹路既不是守环也不是镜界纹,而是个全新的符号,像个正在微笑的嘴巴,又像个正在呼吸的鼻孔,更像所有生命最本真的模样——它在等待与镜界核心相遇的那一刻,像一场跨越百年的约定,即将在北冰洋的冰层下,完成最关键的一步,没有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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