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聚成些模糊的人影,都是些穿着杂糅道袍的人,有的在街边摆摊,卖的是用镜界术保鲜的水果和守心石磨成的粉;有的在茶馆里争论,一方说守心术该更柔和,一方说镜界法该更克制,争得面红耳赤,手里的茶杯却碰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是城的记忆。”陆瑾的阳火剑在指尖转了个圈,剑光扫过人影,人影顿时变得清晰,露出脸上鲜活的表情,“红丝絮把百年前的生活场景封在了沙尘里,现在又把它们放出来,像在给我们演示真正的共生是什么样。”
街角的酒旗突然晃动,旗面的“共生”二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酒旗后的阴影里,走出个穿灰袍的老者,手里拄着根阳藿草编的拐杖,拐杖头雕成个小小的太极图。“你们终于来了。”老者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,却带着股温和的暖意,“我等这一天,等了整整一百年。”
他的左眼是守环的金光,右眼是镜界的蓝光,与两界僧如出一辙,只是瞳孔里的光更柔和,像两汪平静的湖水。阿竹的小册子突然飞到老者面前,纸页上的童谣旁,多出行与老者笔迹相同的字:“共生不是各退一步,是各进一步,走进彼此的世界里。”
老者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,石板缝隙里立刻钻出些阳藿草,草叶上的露珠映出共生城的全貌——城里没有明确的门派分区,三一门的演武场紧挨着玄天门的镜界台,异管处的卷宗库旁边就是普通人的市集,所有的建筑都用红丝絮和黑根须共同支撑,像个巨大的、活着的有机体。
“当年建这座城的时候,我们吵了三年。”老者的拐杖指向钟楼,钟楼上的铜钟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,“守心人说要全用守心石,玄天门的说该用镜界玉,最后是个卖芝麻糕的老太太说,石头和玉都太硬,掺点红丝絮才暖和,我们才恍然大悟,共生得有点‘软’东西连接着。”
铜钟突然自行敲响,钟声里混杂着练拳的喝声、镜界术的嗡鸣、市集的吆喝、孩子的笑闹,像首百年前的交响乐。钟面的名字开始发光,从最古老的守心人到刚学会走路的孩子,每个名字都与红丝絮相连,在半空织成张巨大的网,网眼的形状随着钟声不断变化,时而像守环,时而像镜界纹,时而像个简单的“人”字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“但共生城还是没能守住。”老者的声音低沉下去,右眼的蓝光泛起涟漪,映出百年前的灾难——一场突如其来的黑风暴,卷着大量镜影余孽袭击了城池,守心人的炁和玄天门的术没能完全融合,红丝絮的网络出现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