壁画上轻轻敲击,刀身映出更西边的景象——那里的草原上,牧民们正在搭建帐篷,帐篷的毡布上绣着守环和镜界纹组成的图案,远处的雪山下,一群穿三一门道袍的弟子正和玄天门的人一起放牧,笑声在草原上回荡,像首和谐的歌。
“异管处的卷宗该换名字了。”沈落雁的银镯子碎片在怀里发烫,“以后不叫《邪祟辑录》,叫《共生记》,把这些故事都记下来,告诉后人,我们不是靠打架赢的,是靠理解。”
阿竹的小册子自动记录,新的一页上,除了壁画的临摹,还多了行他和山民孩子一起写的字:“你家的花,我家的草,种在一起才好看。”字迹旁边画着个笨拙的花园,里面有莲花、有蛇形草、有芝麻糕、有雪莲,像个孩子对共生最直白的想象。
和合珠的光柱渐渐散去,寺庙的梁柱上,红丝絮和黑根须彻底融合,化作无数个小小的“生”字,刻在木芯上,像生命最本真的印记。陆瑾将《镜界真解》与《逆生四重》合在一起,两本书化作道流光,融入他的玉佩,玉佩的两面都刻满了共生的纹路,像本随身携带的法典。
山民们要回家了,他们的脚踝上,都缠着淡淡的红丝絮,像系着个隐形的约定。跛脚老汉握着陆瑾的手,掌心的老茧蹭着玉佩,说:“俺们在草原上种了片阳藿草,等你们来喝新茶。”
他们往草原的方向走去,红丝絮在身后慢慢收缩,却将寺庙的壁画、山民的笑声、和合珠的光芒都织进了网络里,网络的边缘还在不断向西延伸,像永远也织不完的牵挂。
没有人注意到,草原的帐篷里,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正抓着片红丝絮,丝絮的另一端,连着颗小小的黑色鳞片,鳞片里映出座新的城池,城池的城门上,刻着守环、镜界纹和普通人的农耕图,像在等待所有生命的到来,像一场跨越种族、跨越门派、跨越凡俗的共生,即将在草原的阳光下,缓缓展开新的篇章。
寺庙的钟声在山谷里回荡,敲醒了沉睡的雪莲,敲绿了冰封的草芽,敲得远处的牧民扬起了马鞭,敲得三一门的梅树又抽出了新枝。陆瑾、阿竹、沈落雁站在寺庙的门口,望着西边的草原,那里的风正带着红丝絮的气息,吹向更远的远方,像首未完待续的歌谣,在天地间轻轻流淌,没有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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