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正的银鳞蛇王,还在那座山里!”
莲花佩的裂纹突然彻底裂开,碎成两半,一半落在陆瑾手里,一半被风吹向鳞片里的山脉方向,在空中划出道银色的弧线,像条引路的蛇。
阿竹赶紧把碎玉捡起来,用红丝絮缠在一起,丝絮遇玉,发出柔和的光,暂时保住了玉的形状:“它想引我们去那座山!”
陆瑾的剑插在黑石山的巨石上,阳火纹路与红丝絮交织,在戈壁滩上凝成个巨大的“守”字,红丝絮顺着字的笔画,慢慢往山脉的方向蔓延,像条永远走不完的路。
远处的山脉在暮色中像头卧着的巨兽,山顶的云层里,隐约能看到宫殿的尖顶,闪着银色的光,像无数只睁开的眼睛。张之维的青驴突然焦躁起来,用蹄子刨着地,驴叫声在空旷的戈壁滩上回荡,像在警告,又像在催促。
沈落雁的银镯子突然飞向山脉的方向,在半空悬了悬,又掉回她手里,镯身上的阳藿花,花瓣尖上沾着点黑色的粉末,和宫殿屋顶的颜色一模一样。“异管处的卷宗里,从来没提过这座山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发紧,“它像是突然冒出来的,就藏在所有地图的空白处。”
陆瑾把碎玉揣进怀里,红丝絮的光芒透过衣襟,在他的胸口映出个小小的“家”字。“不管它藏在哪,我们都得去。”他的阳火剑在手里转了个圈,剑光刺破暮色,“三一门的弟子,从来不怕走陌生的路,只要心里的灯还亮着,就不会迷路。”
阿竹的小册子在这时自动翻开,空白的纸页上,慢慢浮现出一行字,是用红丝絮的汁液写的:“心灯所至,即吾乡。”字迹和左若童的手札一模一样,像是那个没来得及说够话的老人,在遥远的地方,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。
戈壁滩的风越来越大,吹得红丝絮的光忽明忽暗,像支在风中摇曳的烛火。陆瑾、阿竹、张之维和沈落雁的身影,慢慢消失在通往山脉的路上,只留下那柄插在巨石上的阳火剑,还在固执地亮着,照亮了满地的银鳞粉末,像撒了一地未完待续的省略号。
宫殿的屋顶上,巨大的银鳞蛇缓缓睁开眼睛,瞳孔里映着四个越来越近的身影,蛇信子舔了舔嘴角,露出抹期待的笑。它的身下,压着块完整的莲花佩,正是很多年前,从玄天门镜界里掉出来的另一半,此刻正随着红丝絮的靠近,发出越来越亮的光,像在等一场迟到了太久的重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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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往黑色宫殿的山路,藏在终年不散的黑雾里。陆瑾的阳火剑在前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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