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知道,在三一门后山的竹林里,那座常年挂锁的小院,门突然开了条缝。缝里渗出淡淡的黑气,黑气中,有个小小的身影正往外看,手里攥着半块黑色的玉佩,上面的双瞳蛇符号,正缓缓睁开眼睛。
而在更远的地方,一个穿黑袍的人站在山顶,看着散落各地的流星,手里把玩着个琉璃瓶,瓶里的蚀炁虫卵正在孵化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,像在倒计时。
故事还没结束,只要还有人记得玄天门的秘密,只要还有执念在心底生根,这场关于守心与共生的战争,就永远会有下一章。
三一门的银杏叶落满演武场时,阿竹已经能把守环画得像模像样了。他的手掌贴着青石板,炁顺着纹路流淌,在落叶间勾勒出半透明的光圈,圈住了几只昏昏欲睡的秋虫。这是左若童教他的最后一招——守环不是为了伤人,是为了护住那些比自己更弱小的东西。
“阿竹师兄,张之维道长来了。”小师弟抱着扫帚跑过来,裤脚沾着后山的泥土。自去年左若童坐化后,张之维每月都会来三一门,有时带些龙虎山的符纸,有时只是坐在银杏树下,对着左若童的牌位喝一下午茶。
阿竹收了守环,秋虫们嗡地散开,钻进落叶堆里。他跑向后山的祠堂,远远就看见张之维站在左若童的牌位前,手里捧着个黑木盒,盒盖缝隙里透出淡淡的金光,像有活物在里面跳动。
“张道长。”阿竹规规矩矩地行礼,目光忍不住瞟向木盒。他总觉得那金光有些眼熟,像极了陆瑾师兄留在湘西的剑穗——那穗子是用阳藿山的金丝草编的,遇炁就会发光。
张之维把木盒放在供桌上,指尖在盒盖上游走,像是在犹豫什么。祠堂的香灰积了厚厚一层,左若童的牌位旁边,新立了块小小的木牌,刻着“陆瑾之位”,牌前的油灯总保持着半明不灭的状态,是阿竹每天亲手添的油。
“这东西,本该早点给你。”张之维终于打开盒盖,里面躺着半块莲花玉佩,正是陆瑾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半。玉佩的裂口里嵌着些金色的丝絮,像凝固的阳火,在昏暗的祠堂里,竟能照清牌位上的字迹。
阿竹的呼吸猛地顿住。他认得这玉佩,左若童临终前攥在手里,指节都捏白了,最后却叹着气说:“该还给陆瑾的,他比我更需要这个。”
“陆瑾没走。”张之维的声音很沉,带着股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湘西的异管处传来消息,黑风口的废墟上,长出了片阳藿草,草叶上的露珠,能治蚀炁虫造成的活死人。他们在草下挖着块玉佩,正是这半块,上面还沾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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