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的眉头皱得更紧:“本命炁是修行者的根本,没了炁,人就活不成了。他这是逼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陆瑾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雪,“他想让我用师父的命换师父的命,想让我也尝尝‘逆生’的滋味。”他看向玄天门的方向,那里的天空即使在白天,也透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,“但我不会让他得逞的。”
张之维看着他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。左若童抱着襁褓里的左明,站在龙虎山的山门外,眼神和现在的陆瑾一模一样,坚定得像块石头。
“我跟你去。”张之维拍了拍陆瑾的肩膀,“我师父留下过件能护住本命炁的法器,或许能派上用场。”
陆瑾的眼睛亮了亮,又很快暗下去:“可是……那些孩子……”
“掌门已经派人守着了。”张之维望着密林深处,“钱通的目标是你,暂时不会再动孩子。我们还有三天时间准备。”
三天后的月圆夜,湘西的玄天门附近没有雪,只有雾。浓得化不开的白雾,像掺了棉絮的粥,贴在人脸上,湿冷黏腻。陆瑾和张之维躲在块巨石后面,看着望月台——那里比上次来的时候,多了个石台,台上刻着个巨大的“逆”字,正是逆生三重的阵眼。
钱通站在台中央,穿着件黑色的道袍,手里拿着个瓦罐,里面装着些暗红色的液体,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。他的身边摆着七个稻草人,每个草人身上都贴着张黄纸,写着个名字,最前面那个,是“左若童”。
“时辰快到了。”钱通的声音在雾里飘着,带着股兴奋,“小师弟,别躲了,我知道你来了。”
陆瑾深吸一口气,刚要出去,被张之维拉住了。张之维从怀里掏出个木盒,打开里面是块墨色的玉佩,和陆瑾的半块莲花玉不同,这玉佩上刻着道雷纹,散发着淡淡的金光。
“这是‘镇雷佩’,能暂时护住本命炁。”张之维把玉佩塞进陆瑾手里,“等下我引开他的注意力,你趁机把玉佩挂在左师伯的稻草人上,能暂时保住他的炁。”
“那你呢?”陆瑾看着他。
“我?”张之维笑了笑,拂尘在手里转了个圈,“我师父说,龙虎山的弟子,从来不怕邪祟。”
月圆升到中天时,钱通开始念咒。瓦罐里的液体顺着石台的纹路流淌,七个稻草人突然动了,像被无形的线牵着,跳起诡异的舞蹈。左若童的稻草人跳到最前面,纸脸上竟慢慢浮现出左若童的眉眼,只是眼神空洞,没有生气。
“就是现在!”张之维的拂尘化作金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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