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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若童攥着两块拼合的玉佩,指缝里渗出血。玉佩的裂纹彻底合上了,里面的血丝像活了似的,慢慢游走,在莲花中心凝成个“门”字。
回到卧房时,钱通正站在书架前,手里拿着本蓝布封皮的书——正是逆生三重的手札。听见脚步声,他慌忙把书塞回去,转身时碰倒了砚台,墨汁溅在雪白衣袍上,像朵绽开的黑花。
“师父。”钱通的声音有点抖,“我……我想看看手札,想快点帮您分忧。”
左若童没看他,解开腰间的玉佩,放在桌上:“你跟了我多少年?”
“十二年了。”
“还记得刚入师门时,你说想学逆生三重,为了什么?”
钱通的头垂得更低:“想……想治好我娘的咳疾。”
桌上的玉佩突然亮了亮,映出钱通背后的衣摆——那里沾着些黄色的粉末,是湘西特有的“引魂香”,能勾地底的邪祟。左若童想起老妪说的话,心口像被冰锥扎了下。
“初七你跟我去趟湘西。”左若童吹灭烛火,“带上陆瑾。”
钱通猛地抬头,眼睛里闪过丝慌乱,又很快掩饰过去:“是,师父。”
初七那天,雪停了。左若童带着钱通和陆瑾往湘西赶,陆瑾背着个小包袱,里面装着件新做的棉袄,是他偷偷给左明准备的。钱通骑马走在最前面,马鞭甩得脆响,却总时不时回头看,像怕被什么跟上。
望月台在湘西的最高峰,台下是万丈悬崖。子时的月亮挂在天边,像块冰砣子。老妪已经在台上等着了,身边摆着个三足鼎,鼎里插着三炷香,香灰直直往上飘,不落下来。
“东西带来了?”老妪的独眼在月光下泛着绿光。
左若童掏出逆生三重的手札,放在鼎前。钱通推了把陆瑾:“师父叫你过去。”
陆瑾往前走了两步,突然觉得不对劲。老妪看他的眼神像看块肥肉,钱通的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,指节泛白。他猛地想起出发前,厨房的张妈塞给他个护身符,说钱通最近总在半夜烧黄纸,嘴里念叨着“纯阴命格,献祭门开”。
“我不去!”陆瑾往后退,撞到了左若童,“师父,他们想害我!”
左若童没动,炁在周身转了个圈。他早发现陆瑾的生辰八字是纯阴的,也猜到老妪没安好心,可井底那个身影总在眼前晃,像根毒刺扎在心上。
“听话。”左若童的声音有点哑,“就一会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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