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1章 极渊之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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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害怕失败，陛下。我只是无法保证不会有太多的人牺牲……来自恶魔的干扰还在持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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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明非如实说道，没人能够在帝皇陛下的意志前隐藏任何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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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人能够保证不会有太多的人牺牲，孩子。”男孩的脸上闪过难以言喻的悲痛，哪怕只是那么一瞬，“在网道战争里，我不想我独一无二的万夫团牺牲；在叛乱之末里，我不想马卡多为我牺牲……但直到今天，大叛乱过去的一万年后，哪怕就在我们交流的这一瞬间，都有无数人为了拖缓帝国崩溃的脚步而付出生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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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你作为恸哭者的战士时，我会赞扬你所拥有的这份对人类的仁慈与爱；但你现在是军团之主，不合时宜的过度仁慈只会让你的敌人洞悉到你更多的弱点。牺牲与流血不可避免，你能做到的只有让它们变得更有价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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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的语气变得简洁而生硬，像是严厉的父亲在教育自己涉世未深的孩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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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明非只有低下头，默默聆听人类之主意志的教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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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并未久留，在意念结束后不久，男孩的身影就逐渐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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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消散前，最后看了一眼窗外，此时深潜载具已经潜至两千米的海底深处，海洋生物不再密集，灯光照射不到的区域外只有黑暗，仿佛宇宙肇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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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之主的意志离去了，巨鲨号内机械运转和推进系统运行的声音重新充斥在耳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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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考了半晌，路明非重整思绪，戴上头盔隐藏起自己脸上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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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巨鲨号深度已经到达4100米，所有系统正常运行，推进系统将在到达6000米后开始减速，‘模拟龙威’准备激活。”源稚女一边操作驾驶台一边通报道，既是说给路明非和芬格尔听，也是说给在海面上的须弥座指挥基地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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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还有远在太平洋另一边的卡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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