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无非便是枉顾他人性命。医者仁心一词,唯独不适合用在这群医术最好的人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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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如此。”黄鸽眉头轻蹙,“他们不在乎世俗眼光,只在乎自己的感受,皆是疯子。想来那别逢青也不外如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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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柳合上卷宗:“我心中有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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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鸽:“你又有什么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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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柳勾唇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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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吊起胃口的黄鸽气得夺过他手中的卷宗,而后又给信鸽洒了一大把稻谷,动作毫不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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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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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雨仍未停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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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柳一行人准备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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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便要走了?”黄鸽忍不住抱怨,“你此去北上,山高水长,都称得上是背井离乡了。咱们江南有何不好的,良辰美景才子佳人样样都有,非要去寻那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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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柳却说:“照你所言,我母亲是漠北人士,我此去也能叫归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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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素来说不过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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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鸽知方柳愿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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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己又何尝不是,只救得了三五漂泊羁旅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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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鸽坐着乌篷小船,送他们出古苑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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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雨天总是不止,倒教人愁思连绵。”快到岸边时,黄鸽故作娇态,“总觉得你这一去,不知几载才能再见着人。姊姊我年纪不小了,诗中都写岁月催人老,他年你再回来,我可不愿见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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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似玩笑般的话,不知诉说了多少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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