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一老一少

暖和舒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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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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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安早早起床洗漱，为楚公公打好清水，仿佛又回到了刚入宫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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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侍候小方子、小圆子，现在侍候楚公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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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晌午，楚公公才幽幽睡醒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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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安适时递过浸润的面巾：“老祖宗，昨晚可睡得可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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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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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公公接过面巾擦了擦脸：“咱家多少年没睡过好觉了，早知冷宫这般舒坦，有吃有喝有觉睡，两年前就该自觉进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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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安脸色略显悲苦：“好是好，却是有些无趣了，似是在坐牢一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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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公公说道：“你小子太浮躁了，不懂这冷宫的好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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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安问道：“老祖宗您真不想重回司礼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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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公公摇头道：“咱家荣华富贵了半辈子，现在能有个安心养老的地界，为何还要回去争斗。且不说输了如何，侥幸赢了至多再把持内侍司十年八年，到了老的干不动的那天，又该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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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安说道：“退下来养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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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公公抱着被褥出门：“咱家现在不就是在养老么，何必绕个大弯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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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安默然无语，他能明白楚公公话中蕴意，然而还没经历过荣华富贵、权势滔天，纵使明白也看不破、舍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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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院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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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公公将被褥铺在摇椅上，如同软榻，躺在上面悠闲晒太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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