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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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当然是假话，无论是千年前还是现在，他都在意得要命——可孔胧知道自己的心意从来也左右不了什么，那些不甘不仅无法让九伊改变想法，甚至有可能把她越推越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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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的执着从来不敢真正表现出来，怨怼和不安都压抑在心里，在渐渐腐烂的同时，也化作了更深的念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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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伊说她是个虚伪的骗子，其实他自己也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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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，孔胧感觉轻松了很多，以至于终于能够对她再次扬起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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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九伊看着他依然未变的弯弯眉眼，却觉得从心脏最深处无端生出了几分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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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眸，“你明明知道了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，为什么没有失望？为什么还能对我笑？你应该用最生气的表情质问我，用最狠的话来批判我，最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走掉才对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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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那些最终远离了她的村人一样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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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伊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不由控制，自发地将时间流转回了比千年更远的以前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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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她站在覆盖了大片殷红色的草丛上，白皙的脸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，右手提着被咬断了脖颈的白色小兔，平静地看着眼前倒地的巨大棕熊在自己魔法的攻击下、渐渐失去所有生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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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消息的夫妇飞奔而来，父亲留下善后，母亲则是将她抱进怀里远离现场，并不断轻声安慰，但很快就发现她并没有哭也没有害怕，仍然远远望着那棕熊的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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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为什么要吃我的兔子？”九伊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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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生存法则，强大的猛兽吃弱小的动物，就好像我们吃鸡鸭鹅一样，都是为了活下去。”母亲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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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下去又是为了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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