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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就一时上头要把班费退给李雾山呢!
李雾山不想在学校、在班里表现出他的特殊化,这种自以为是的“善意”对他而言不是保护,而是尖刺。
褚宜想跟李雾山道歉,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。李雾山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,并没有因为她的脑残行为而报复性消极怠工。只是来办公室,说完正事儿就走,没给她任何单独相处和道歉的机会。
她只能在晚上估摸着李雾山没在打工的时间,给他发微信。先旁敲侧击问他有没有不会的题,不等李雾山回复就又发一条道歉的消息。
等消息等到半夜,褚宜睁着眼睛,隔五分钟刷一次微信,只是一直到睡着都没等到李雾山的回复。
第二天早上,睁眼的一瞬间,她跳起来按亮手机屏幕,终于,一行来自李雾山的微信消息浮在屏幕的最上面。
李雾山的消息和他说话一样惜字如金。他回复褚宜两个字——“没事”。
他确实是没什么事了,当时有点生气但很快就忘了。
下班回家李雨水已经睡着了,热水器出了问题,淋浴头喷洒出来的是凉水。乍暖还寒的时节,纵使他年轻力壮火气旺,冷水冲澡也还是哆嗦。
三两下冲完了澡,洗去晚上上货的一身汗,他躺在自己一米二的折叠床上看着手机上的微信消息。褚宜的头像是只漂亮的小奶猫,圆圆的眼睛注视着李雾山,似乎在催促他赶紧回复一小时前发来的长串消息。
褚宜说,白天的行为是她脑子发热,未经考虑,为可能伤害到了他而道歉。
他很少,或者说根本没有收到过来自老师的道歉。自己倒是道歉过很多次,被迫的或是自愿的,是他的错或不是他的错。每一次,他都觉得开口很难。
他注视着褚宜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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