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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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本来挑选了一束白瓣的，文鹤却多加了一束花瓣泛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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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暗压抑的墓碑前，小太阳似的雏菊花分外亮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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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鹤和乔舒瑜并肩立着, 黑色的衣袂随风蹁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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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抑了良久, 文鹤低低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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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, 我来看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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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文鹤都会称呼母亲为茅女士，时隔多年，再这样唤她, 这样亲近的字眼都显得有些生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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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在世时，她没有遇上乔舒瑜, 不知道一段感情对于一个人的重量。和乔舒瑜分分合合这么多年，文鹤渐渐明白, 有些人注定是无法忘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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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鹤的母亲无法忘却的是非她良人的闻定, 赌上了一辈子也没换来他丝毫真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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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的文鹤理解她却也怨恨她。这声呢喃，算是文鹤对过去二十多年人生的一次和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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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讲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, 轻声重复了遍文鹤方才的称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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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头一次带她来见你。”文鹤鬓角的发被风吹拂着, “我和阿瑜结婚了，她是我的妻子，我唯一的爱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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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花瓣在风中摇曳，简洁干净的花纸贴着墓碑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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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声像是呜咽，又像是亡人的低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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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公过得很好。”文鹤用帕子拭去了墓碑上的灰尘, “他虽然一个人住, 但是种花养猫, 闲情逸致, 过得比谁都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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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鹤的眼圈被风吹的泛红。提起这些人，她总会想起年少时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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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见过祖父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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