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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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年”这两个字刺痛了乔舒瑜的敏感神经，她语调微哑，沉默了良久才道：“就只是六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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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的悸动一扫而去，乔舒瑜重新穿上了盔甲，又成了那个无坚不摧冷淡高傲的乔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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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烟掐灭，凝望着文鹤：“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，感谢的也好。愧疚的也罢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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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一字一顿道：“我都不会和你复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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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鹤被戳中了心事，眼圈倏的发了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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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选你当主演，只是因为适合，没有其他原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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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忘却了方才的难过，吐出的句子像尖刀那样一点一点划开文鹤的心脏。文鹤愈是难过，她愈是能觉察到说不出的快意，这种快意里夹杂着落寞，乔舒瑜却刻意忽略了它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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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只是因为适合吗？”文鹤望着乔舒瑜，迈步向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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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没有退缩，淡淡道：“是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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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个字由盛夏的晚风送到文鹤耳畔，却像是被抽去了温度，剥去了温柔与缱绻，只余凉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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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鹤。”乔舒瑜勾唇，“念念不舍是少年人才有的幼稚把戏，你都三十二了，这点还想不明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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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似乎都静默了，文鹤的世界安静了下来，整颗心也泡进了冰冷的海水里。盐渍的痛感沿着名为自尊、悔恨的裂缝缓缓流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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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了。”文鹤黯然道，“感谢乔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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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，她不愿再同文鹤待在一处了。推门时，乔舒瑜看到了文鹤映在玻璃上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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