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

起伏，甚至指骨的凹凸，她都烂熟于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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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好像最熟悉的东西被摆在了陌生的位置，当贝诺莉躺在“她的”床上，□□时，好像忽然就脱离了作品和造物的身份，变成了其他的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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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体是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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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莉丝汀找不出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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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还是慢慢睁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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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发人偶还是那个姿势，趴在床上，头枕在交叠在一起的手臂上，好像好奇又好像没有的望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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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诺莉温和问：“抱歉，是我吓到您了吗？克莉丝汀小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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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知道您要帮我缝合伤口，我提前做了一些准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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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有。”克莉丝汀深吸一口气，尽可能让目光聚焦在床单的褶皱，被面的起伏，帘幔还有柜子，床架的筋骨，总之不落在贝诺莉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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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还有更关键的要求：“别看我，贝诺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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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克莉丝汀提要求之前，贝诺莉的目光一直落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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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克莉丝汀的错觉，在贝诺莉重新苏醒之后，漆黑双眸仿佛变深变暗了，但暗色深处，却好像闪烁起幽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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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发人偶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，又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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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或者……是她自己变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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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莉丝汀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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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要求当然也很莫名其妙，不过贝诺莉还是同意的没有丝毫抗拒：“当然，您的命令就是我的意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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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诺莉说的很慢，却很快就垂下眸子，将视线放到近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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