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凉暂时就算是安顿下来了。
“还有裴富贵,师父毕生心血,全砸在他手里,他老人家九泉之下,如何安心?”
也是,不管是当年的传人之争,还是如今自己开酒楼招牌都是取自天香楼,无不说明隋师叔对天香楼的憧憬跟感情。
不过听裴凉好歹保住了天下第一楼的御赐匾额,又当众揭露魏氏当年的丑事,让魏家即便得了天香楼也没落着好,才稍稍顺了点气。
“接下来就安心留在这里,潜心学艺。只要有真正的本事做依仗,又有御赐匾额在手,你店开在哪里,哪里才是天下第一楼。”
这会儿厨房是一条肉丝都拿不出来了,便提前闭了店。
这些年裴大厨那些四散的徒弟都混得不错,隋师叔能在富饶奢靡的江南将生意做得颇有口碑,这些年攒下的家业也不小了。
隋家人口也不多,隋厨前些年一心创业,娶妻娶得晚,裴大厨去那年才有的孩子,今年才四五岁,是个跳脱的小胖子。
隋夫人在家里已经听说了发生的事,是先前看热闹的有就住在周围的街坊。
一见裴凉,不管是丈夫常年念叨的师门之恩,还是此次出手解围,便是这师侄女靠山过硬,为以后忆香楼带来的好处,隋夫人自然是将裴凉当最大的贵客看。
裴凉进忆香楼后厨第一天,隋厨没有让他掌锅,而是领她到角落案板面前。
“当然对寻常厨子来说,已经是顶好的火候了,但离天下第一厨还差得远。”
裴凉点点头,诚恳道:“师叔教我。”
裴老爷子的授艺方法多是一板一眼,十分本事能倒出来一半就不错了。而隋厨则是能把自己十分本事倒出十二分,甚至自己都做不到的只要知道理论便能试着把人带出来。
这一整板的活儿难度可比切一块大多了,不单是体积问题,就跟让一个人写数字,一到十能很容易简单正确的写完,但一写到五百,却鲜少有人能完成。
但裴凉觉得自己应该能在今天内做到,她这么想,然后就看到了隋厨递过来的刀——
裴凉接过刀,看到刀刃周围呈暗淡色,不确定道:“用没开刃的刀切?”
裴凉快把那刀盯出花来,无他,因为这刀刃估计比细可穿针的文思豆腐还有粗点,如何切得出来?
不过隋厨不会给她不可能的任务浪费时间,裴凉拿着刀在手里观察了半天,眼睛都快把刀刃盯出花来。
果然,一把刀再如何钝,哪怕是磨圆锐角,它也有一个最完美的下力点,如能让这点随时在自己掌控中,便能完全控制刀。
但更深层次的观测,甚至将食材的灵活把控不亚于使用刀,就是另一个维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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