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肩而过的瞬间,阿园对她很温柔地笑了笑:“你少气他吧,他也是为你好。”
颜妍没理她,继续往上走,身影很快消失在旋转楼梯的尽头。她心中明白,其实按照颜争闻唯利是图的德行,他完全可以把她丢出去当个利益交换的筹码,像这个别墅大院里面的任何一个女人一样。大家都是筹码,只不过有些人交换的东西贵重一点,有些人不行。
颜争闻没有,甚至于给她介绍的人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世交亲戚家的小哥,这是一种非常纯粹的示好倾向。潜台词简直要呼之欲出:你是我唯一的女儿,我不想拿你出去攀高枝,你就找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结婚。以后他也约束不了你的生活,你还是可以无法无天,为所欲为。
颜妍甚至觉得,胆子大一点去猜想,老头子其实是想要把身后事留给自己来打理的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女儿总是要嫁的,但却不必非得要泼出去,也可以留在家里,只要找个能拿捏的住的女婿就可以了。
她却无法为这种示好而感激,就像这么多年来,她无法为自己获得的所谓宠溺而感激一样。
这一切来得太迟,且并不能消弭这段父女关系中恒定存在的恶心感。
她径直走到二楼尽头的房间里,每一步都能回忆起这条走廊上遇见过的女人。
高矮胖瘦,各有千秋,气质殊异,谈吐不同。
没有一个人幸福。
甚至,没有一个人长命。
最先埋葬在这里的人是谁呢?
颜妍推开房间的门,那是她曾经带简默住过的房间,里面装潢如旧,古董手杖还是摆在墙角里,亮晶晶的玻璃藏品还是放在斗柜上,繁复瑰丽的手工蕾丝铺陈在两旁。
一切贵气又靡丽,品味好也好得沉甸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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