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”林清浅一边后退一边摇头拒绝。
李莲花眼含秋水端着药碗却一步一步逼近。
两人的距离一步步靠近,林清浅实在忍不住抬头,正好看见随风轻轻在李莲花额头前晃动的几缕银白碎发,还有李莲花那清俊的眉眼,含情似水的眼眸。
不!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又使用美人计!
正当林清浅,咬牙要坚持不住的时候,忽然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李莲花转身望去,檐角铜铃震颤的碎光里,两匹快马卷着沙尘冲进院子里。
玄尘道长雪白的拂尘被风吹得凌乱,刘大夫的药箱在身后撞得哐当作响。
"两位前辈怎么..."他话音未落,林清浅已经旋风般冲出去。
林清浅素日里绾得齐整的鬓发散开几缕,绣着银线的裙裾扫过李莲花时,像片翻飞的蝶翼。
“两位终于来了,快下来休息休息”林清浅热情的牵住玄尘道长的马,只要不喝药,她干什么都积极!
大厅里弥漫着浓烈的药香,刘大夫从怀中掏出琉璃盏时,整间大厅的光线都泛起幽蓝。冰魄花在盏中舒展着晶莹剔透的花瓣,花蕊里凝结的冰露正随着他的动作泛起涟漪。
"成了!"玄尘道长甩开缰绳,拂尘穗子上的银铃叮铃作响,"碧茶之毒至阴至寒,偏这冰魄花需用滚烫的心头血滋养,方能开出最烈的药性。"
李莲花扶着石桌的手骤然收紧。
他望着那朵在琉璃盏中流转光华的花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青灰色毒纹顺着脖颈爬上耳后,在苍白的皮肤上狰狞如蛛网。
"这心头血..."他哑着嗓子后退半步。
“放心,绝对不是用无辜之人的心头血,而是罪有应得的人的心头血”玄尘道长的视线瞥了一下,在旁边安静的林清浅解释道。
李莲花死死盯着那朵冰魄花,喉头像是被人塞了把烧红的炭。
八年了,每次毒发时他都蜷在阴冷角落数着房梁裂缝,数着数着就呛出血沫子。现在这团幽蓝的光晕近在咫尺,他反而不敢伸手去碰——生怕这又是场熬干眼泪的梦,碰碎了连这点虚妄的盼头都没了。
“李莲花……”林清浅的声音像是隔着水传来。李莲花这才发现指甲已经掐进掌心,血珠正顺着石桌纹路蜿蜒。原来活人的血真是滚烫的,烫得他眼眶发酸——原来自己这副残躯里,当真还淌着热血。
林清浅一把握住李莲花的手“好了,不要再说这么多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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