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莲花看着正襟危坐等开饭的狗子,缎子似的皮毛在烛光下泛起油光。当林清浅往鸡腿堆上又添了勺蜂蜜南瓜时,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按住汤勺:"这甜腻腻的......"
"汪!"狐狸精突然人立而起,两只前爪"啪"地合十,湿漉漉的鼻尖精准指向橱柜顶层的芝麻糖罐。
林清浅立刻踮脚去够:"差点忘了小宝贝的餐后甜点!"
"它这样吃下去迟早要胖成球!"李莲花抢过糖罐举过头顶,不料狗子突然蹿上他后背。五十斤的毛团子挂在他肩上晃悠,尾巴扫得他后颈发痒,糖罐"哐啷"滚进角落。
狐狸精趁机叼走李莲花碗里的卤牛肉,蹲在窗台上得意地甩头。油点子溅到李莲花新换的月白长衫上,绽开朵朵"红梅"。
"林清浅!管管你的金毛猪!"
"明明是某人自己手脚慢。"林清浅托腮看热闹。
李莲花正要反驳,衣摆突然被扯住。
低头看见狐狸精不知何时溜回来,嘴里还衔着块桂花糕。它把点心轻轻放在他鞋面上,仰头时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玛瑙。
"装可怜也没用......"李莲花话音渐弱。狗耳朵蔫蔫地耷拉着,爪子在青砖上划出细小刮痕,连尾巴尖都蜷成了一团。
林清浅适时递上羊奶碗:"某些人不在的时候,它天天蹲在渡口啃冷馒头呢。"
烛火"啪"地爆开灯花,李莲花望着正埋头苦吃的狗子发怔。油润的皮毛泛着健康光泽,耳朵随着咀嚼欢快抖动,尾巴在地面扫出半圆形的金弧——和记忆中那个总把食物藏进他袍子里的瘦狗判若两犬。
"罢了。"他突然伸手揉乱狗头,"明日开始随我晨跑。"狐狸精吓得鸡腿都掉了,转头发出一串呜咽往林清浅怀里钻,天呐,到底是什么嘴,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。
“汪汪”狐狸精哀怨地叫着,真心错付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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